丁默邨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瘦骆驼却是噔噔噔跑来向李士群汇报。
“主任,主任,出事了。本来行的好,谁知很不妙。子弹没长眼,幸好没伤到。”
李士群兴奋地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用手把烟圈挥散。
“瘦骆驼,想必你们路上很精彩,慢慢说慢慢讲。”
“主任,那是绝对的精彩。我们在外头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正要往回走,谁知那枪手就出现了。”
“是那个枪手吗?一枪一个,屡次对特高课进行警告?”
瘦骆驼干咳一下,那个枪手谁也没有见过。
“主任,丁主任说那个人就是,但是之前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
“呸!若真是那枪手,丁大脸还能活吗?你还能站在我的眼前吗?你们这群无能之辈,捏造出来那个枪手以减轻自己的无能,以无能证明无能是最无能。”
瘦骆驼卡不卡巴眼。
“主任,你简直是在世诸葛,一眼就看穿。实话说,当时我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经你一指点我突然开悟。原来人生可以这么玩儿?”
甄稳也是心中惊诧,不知这个枪手是从哪里来?
“瘦骆驼,对方有几个人?”
瘦骆驼伸开手掌看着手指:“甄队长,这个我真不知该如何去说。”
李士群哼道:“这有什么难说?难道有5个人?”
瘦骆驼道:“不知道,没有看清?”
李士群扭头看着窗外,怒道:“大白天的,你跟我说没看清?”
瘦骆驼道:“外面比较昏暗,将要下雨。丁主任说,天要下雨,天要刮风,天上没太阳。”
李士群拍桌道:“我现在问你几个枪手,没有问你天气?”
“对方开了一枪,我们就再也没有看清。丁主任说,让他疯,让他狂,让他乱开枪。我心有佛,自然一切清凉。”
李士群像吞了一只苍蝇,斜楞着瘦骆驼。
“简直是给我76号丢人,对方一开枪,你们就逃跑?连对方都没看清,说出去,岂不贻笑天下?”
瘦骆驼笑嘻嘻的道:“主任,我们不过听命令而已。丁主任说,生死事大,逃跑事小,以大博小,才是正道。”
李士群摆摆手道:“别说了,别说了。人生本来一场戏,你们演的太憋屈。”
甄稳暗道:“看来这些76号的人,上至主任下到门岗,都受到瘦骆驼语言的影响。而且影响深远,延绵不绝。”
李士群让瘦骆驼,把参加行动的所有人都叫到他的屋里。他要挨个询问,以了解,到底有多少个人?
“主任,就一个。”
“你是不是傻?一个人能把咱们吓跑吗?主任,我说的比较靠谱,有五个人。”
十多分钟过去,也没有统一的口径,但是人数可以确定,至少两人以上。
李士群为什么让众人退下去留下甄稳,瘦骆驼。
外面下起了雨,天色也更加黑暗。
砰砰!
两名奔跑的青年人,倒在血泊之中,岩田浑身上下已经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掉落。
但他依旧在寻找着枪手!刚才是他心情烦躁,随意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