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戌时过半,空中满月如银币,薄薄的一层白云宛若拉起纱帘翔翔空飞,绰约缥缈,月色朦胧,尽显空灵。
忽见不远处,大块大块的黑云,不分黑夜白,执意游荡空,或三、五朵汇成一大片,黑气朝朝,或乱七八糟凑在一块,乌乌洋洋。没一时,竟不知一轮银月被其雾到哪去了?
眨眼间,黑咕隆吣一片,站在巨石上的寒澈问道:“父亲,那一截断裂之剑,因何会引来闪电?因何插在此处山峰之上?”
少刻,闻尊上道:“澈儿,此乃圣剑。”
寒道追问:“圣剑?父亲,圣剑是甚么意思?”
“嗯,此圣剑为震慑之剑,一剑戳断千里恶龙之脉,成一困死之局,皆因此处妖孽甚多......”
尊上言未毕,顿感阴风阵阵,眼瞧着对面山岭之上悠悠晃晃、蒙蒙乍乍的一大群黑影,乌乌洋洋地连成片,几乎将山头罩个严实,异常地阴森恐怖!
“快看,快看!父亲,那些黑影足有几千人之多,其聚集在险峻的山岭之上,欲作甚呐?”寒道急道。
“哼!妖无好妖,魔无好魔,非妖非魔,皆恶灵,终为害!其等如饿狼一般,狼吞虎咽将此处生灵吃个精光,好像一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甚是可憎!”尊上面色阴沉道,“且在此处,莫乱动。”
言罢,腾身于空中化作一道黑风,疾奔山岭而去。其速惊人之快,几人皆没看清楚其身影是如何消失在眼前的,但见山岭之上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乌洋成片的黑影如落地的墨水瓶,瞬间,碎片黑墨崩飞得四处皆是,惊得四人连连向后退却。
少刻,闻行秀颤颤道:“魔二爷爷,全指着你了,你不是,甚么妖也不怕吗?......吾可是胆如鼠啊?”
寒道应道:“行秀!跟紧了便是,莫被妖啃个精光。待回去时,吾还得给你俩涨落着终身大事呢?咯咯咯.....”
行秀哭叽叽道:“你可得了吧,魔二爷爷,行秀怎得罪你了?”
费举笑道:“哎呀!行秀,美事来了!咱得多留意了,看看这群妖里能不能选拔出两位出类拔萃的魔娘娘,二位魔爷爷可喜欢?嘻嘻!”
“喜欢个甚么?”寒道言罢,拦腰抱起费举,双臂一较劲举过头顶,唬得费举直冒冷汗,大呼道:“魔二爷爷,饶命啊!饶命啊!”
恰在此时,突觉一阵阴风扑来,彻骨生寒,吹得山岭边的密林呜呜作响,脚下的巨石似也在突突地打颤!
不一时,眼瞧着大块、大块的黑云翻滚在眼前,闻得一阵嘈杂的怪笑之声传来,那声音极其的阴郁刺耳,似从地狱之中传来。一个声音寒冷至极,冷笑道:“呵呵......呵,一个别想跑,吃个精光!”
寒道放下费举,厉声问道:“妖孽,你好大的胆,想把谁吃个精光?”
“你呀!呵呵,呵......”一个极其难听的公鸭嗓之声传来,一时之间,辨识不出男女。
寒道恼火道:“你有胆出来,别藏在黑云背后,怕羞吗?咱俩单独杀上几十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