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皎兔东升。
喜莺、喜丽分开左右,扶着一瘸一拐的阮千里行出石洞,奔东北太白而来,几个妖将,点齐小妖,紧随在其等身后。
一路上无话。
鹅毛大雪,北风怒嚎,宛若长鞭迎面抽打在脸上形同刀割,一片白茫茫地雪原呈现在眼前。
行至山峰顶端,寒风凛冽,卷起大雪打着旋地乱飞,眼见着一处石洞口被大雪半埋,洞口站着几个妖兵。
喜丽上前,几小妖忙冲其点头哈腰,喜丽问道:“近几日可有事?长姐可在洞府之中?”
小妖点头道:“在,在洞府之中,近几日里无有大事,接连不断地小事皆已处理。”
喜丽点点头,没有深问,一些个野妖来此处闹事其自是知道。稍刻,其在前引路,喜莺、阮千里随后,行入石洞之中,几个小妖前去接引身后的妖兵。
或是由于洞外漫天的大雪白光刺眼,行入石洞中顿觉漆黑一团,甚么亦是看不清,跟睁眼瞎一般。摸着石壁慢慢地往里走,深一脚,浅一脚,七拐八弯,行出不多远眼睛似是适应过来,四周围微微见亮。
黑黢黢地石壁形同焦炭棒一般地颜色,看上去乌沉沉地一种沉重感,好似一把火就能这石壁点燃,烧个数月都不带熄灭一般。
一个套着一个地石洞,大小、宽窄不一,呈坡形向地下延伸道。不一时,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鼻而来,略有些刺鼻,似是一种天然矿物发出的味道。
越来越闷,越来越热,跟洞外的冰天雪地相较,形同两个世界。
“这鬼地方,真不知道蛇精是怎么住上千年的?”阮千里骂道。
“千里,到这边来,你且看看天然地大火盆子!”喜丽在前引路道,“极其恐怖!”
“甚么大火盆子?如此闷热之洞中,在弄出个大火盆子,岂不是将人烘成干?”阮千里道,“不看也罢了!”
“唉?住在此洞府之中,怎能不上前看看。”喜莺扶着阮千里紧跟着喜丽向一处深洞中走去。
远远可见,前方洞口处,红光一片,不待至近前,热浪袭人,瞬间,高温令人热汗淋漓。
眼见着一个巨大在天坑,直上直下形同一口大锅,难以估量其到底有多深,红喷喷地岩浆,翻花冒泡沸腾不止,半空中悬浮着一层氤氲火雾,‘嗤嗤’地火苗时不时的燃起,若有若无的雷声‘轰隆隆’地响过,看得人直眼晕,好似一个瞬间,倒入其中,灰飞烟灭!
“千里,这鬼地方真的太可怕了!”喜丽回过头来,手若钳子一般死死钳住阮千里手臂,不停地发抖道。
“说来其不过是岩浆而矣,却不知为何,至此处甚觉魂魄不安,莫名其妙的恐惧!”喜莺道。
“恐惧你便离其远点。”阮千里转身,示意出去,三人沿着来时石洞向另一处走去。
“呕吟山虽暑热难耐,却也没这般令人闷得慌。可到好,洞外寒风呼号,大雪纷飞,洞内却闷热难耐,闷得人心都发慌,门外是冰窖,门里是火炉,如此巨大的温差,自是不好适应,要么呆在洞里热得要死,要么呆在外面冻得要死,有甚么可呆的?”阮千里不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