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载猷与两员魔将交待罢,转身奔大殿而回,入得殿中,见翟坊跪坐在殿上一处,倚着一根圆柱打着瞌睡。
载猷招手宫人上前将其唤醒,召唤了好半晌,翟坊突然间醒来,一边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四处寻找着甚么,惊恐道:“遭殃,真遭殃!黑莽复活,黑莽复活了!”
宫人等被其吓了一跳,惊恐道:“黑莽在何处啊?怎还复活了?怎回事啊?”
“君上,黑莽复活了,复活了!”翟坊大喊着,脸上的表情好似惊恐过度,难以形容。
“你没疯吧?你是怎知道其等复活地?”载猷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
其本就见喜姝将喜沫之身再次困囚在媚求之身中,窝了一肚子的火!
暗恨喜姝太过毒辣,心如毒蝎,连害数十命,害死媚求不说,连翟坊的妾室与崔通之妻皆被其害死。此事若倒出实情,舆论哗然,其这个魔君还能当得消停吗?其在心中恨毒了喜姝!强压得怒火,佯装不知。
突又闻得翟坊呼喝着五黑莽复活,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其是又气又恼。
“君上,吾亲眼看见黑蟒复活了,快拿毒药来,翟坊再次将其等毒死!宁肯被其咬死,不可欲其等前来寻仇啊!”翟坊双手抓着头发,跟疯了一般嚎叫。
“闭嘴!窝囊废、草包、饭桶,你在何处看见其等复活了?”载猷上前一把蒿住翟坊的衣襟怒斥道。
“君上,翟坊素来做梦极其准确,极其准确!不可不信,不可不信!”翟坊就跟真看着五黑莽眼前复活一般,惊声尖叫道。
“滚!”
载猷一把将翟坊推倒在地,摔个趔趄。若不是思着媚求已死,其小妾已死,载猷非得一脚将其踢出殿外不可。
一屁股坐在金椅之上,气得直喘。
稍刻,招手宫人传来两员魔将,与其等叮嘱罢,起身斥翟坊道:“爬起来,走了!”
翟坊摔在地面上,本想以此梦为引子,欲魔君再次拿出毒药,寻机毒死几个女妖,未成想,此计以失败告终。
倖悻而起,蔫头耷拉脑地随在载猷身后出得大殿,看着魔妃寝宫方向,翟坊问道:“君上,魔妃可好些了?”
“你放心,魔妃很好。”载猷言罢,招手二十几员魔将,不一时,入得密道之中,向截魔岭处而来。
且说截魔岭处,逢着寅时初刻,东面的天空将将露出鱼肚白,山间朦胧的晨雾氤氲开来,云山雾罩,形同幻境。
‘呼、呼’
两团大黑风,顺着一处山坡直接冲下去,快若离弦之箭一般,几乎看不清其等模样,未待缓过神儿来,兜头又扎了回来,山坳间氤氲的云雾,被其等搅动得形同开锅了一般,翻滚不止。
“好你个魔格,给吾停下来,快停下来!”行秀一边吼着,一边用力狠狠地扳住其犄角。
“好你个魔非,若再不听话,吾抽死你!非得抽死你!”费举一边吼着,一边举着鞭子抽在坐骑的身上。
“咩咩咩......,咩咩咩......”
咩咩咩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传出甚远。
“尊上,魔兵斜倚着一面小山坡安营扎寨,就在前方不远处,先后两次从太白处而来,约有十万兵。”卡吕道指着前方道。
“自其等来此处后,见载猷、翟坊奔魔界而回。魔将引着魔兵四处巡视,挨排的石洞内探查。”芬克道。
“嗯。”尊上点头道,“吾等兵力不足其三分之一,莫与其等正面冲撞,魔兵挨排石洞探查,将其等引至石洞礁尸处,攻心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