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载猷、喜姝站在石室门口处,踩在倒下的众多魔兵之尸上,发出阵阵难听、刺耳、阴厉冷笑之声:“桀桀桀......,桀桀......”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一对曾经的妖魔夫妻,恶毒之事没少了做,臭味相同,同流合污,狠毒至极,心比毒蝎!
闻得其刺耳、阴厉之笑声,守在石室旋梯下的二十几员精锐魔将已知外面之情形,两员魔将第三次行入石室之内,‘扑通’一声跪在门口处,哀求道:“尊上,此一时走,还来得及,莫迟疑了!”
室内安静无声,巨大的水晶缸内无数颗水珠成水晶珠一样闪烁着迷人的晶莹,附着在缸壁之上,看不清缸内情景,如晨雾一般氤氲朦胧。
室内最里边,尊上盘膝而坐,没有说一句话。闻得魔将之言,稍稍睁开眼睛,看着对面如一尊佛一般静静打坐着的寒澈。
见其双目紧闭,长长的睫羽垂下,面若湿玉,形同白玉的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着上身,露出紧实的胸肌,雪一样白皙,仿佛披着一件淡雅素衣,温文而雅,净玉无暇。
双臂很自然垂在双膝之上,手心朝上叠在一处,穿着一条黑色宽松绸裤,赤着双脚......,莫名的一种熟悉感,某一个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三百多年前,其引领天兵征战太白,斩妖除魔。
“澈儿----”尊上轻唤。
依然是无有半分声音,寒澈一动不动。
门口处两员魔将似是听见尊上的声音,再次哀求道:“尊上,莫迟疑了,快走吧!”
“嗯。稍待片刻。”
尊上应声罢,原地打坐不动,抬起双臂空中轮转,不一时,见一光圈圆圆如环状,耀眼生辉,空中不停地旋转着罩在寒澈头顶之上,如沐在金色阳光之下。
“澈儿----”
稍刻,尊上额角见汗,收起法力轻唤道:“澈儿----”
见寒澈长长的睫羽似是微微一动,依然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且说只那睫羽微微一动的瞬间,尊上已看在眼里,嘴角翘起,倍感欣慰。
忽闻得阵阵打斗之声、‘呛啷’拔剑之声传来,尊上起身朝着门外而来,起身的瞬间,身子突然一晃,枯瘦的身形似秋风中的一片落叶,随风飘动,看着让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酸楚。
两员魔将手中紧紧握着宝剑站在门口处,见尊上出来向外室走去,忙在身后跟上,尊上转身道:“不准跟来,守住澈儿!”
“尊上......,遵命!”两员魔将牙关紧咬道。
未待行至外门口处,恰至水池边上,突闻得‘咣当’一声响,接连的惨叫声过后,‘呼啦啦’一大群五大三粗、穷凶极恶的魔将提刀而入,突见魔尊站在眼前一怔,又‘呼啦啦’一声,闪出一条路来,载猷、喜姝随后而入。
见魔尊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耄耋老者,白发苍苍,身形枯槁,载猷一愣。稍刻,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宽漾,你怎老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