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帅帐内,雪神引众将议策,历姜道:“流沙无有定数,其出时毫无征兆,无有一丝声响,随时随地可出现在脚下,或是前一秒钟刚抬起脚跟,后一秒钟便成流沙。”
“风平浪静之时,吾等半空、地面皆可前行,亦是不惧流沙。若风沙暴起之时,必是得落于地面之上。”雪神道。
“主帅,吾觉历姜持定风沙珠、盘行在队伍中部更妥当些,可观前亦可观后。若遇突发事件之时,吾差人两人各持定风沙珠、盘,分头而行。”隆万道。
“妙!如此一来,前后皆无忧。”柒歌道。
“隆万高见。”历姜道,“主帅,可依此计而行。”
“嗯。大战在即,众将务必要谨慎。逢此干旱大漠,无有水源,‘三俊’不可轻易现出龙身。”雪神道。
“谨遵主帅之命!”众将起身应声罢分头准备。
稍刻,雪神与历姜走出大帐,站在一处山岗之上,向大漠深处瞭望。
“刚刚还没有如此之热,这一会儿,变得热起来了,甚至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历姜道。
“正是。的确有些闷热。”雪神道,“远远望去,大漠如蒸笼一般,隐约间有气浪在半空中翻腾,想必,沙子滚烫得不敢落脚。”
“主帅,吾等穿越此大漠之后,便可到达一片平地处,远远可见到魔殿,近在咫尺之间。”历姜道。
“历姜,吾等出发前一个时辰,派出哨探,每向前探出百丈远往返回报。”雪神道。
“嗯。”历姜点头。
稍刻,山头上略起凉风,热气渐渐消散,巨大的金乌无精打彩地挣扎着划向遥远的天际线下方。
“主帅,历姜。”蒙神、柒歌从一处走来道,“自吾等扎营在此处山坡之上,莫说野兽,连只鸟儿、蜜蜂、蝴蝶都没有见到,此处不毛之地,真是死气沉沉!”
“是啊,蒙神寂寞了!哪怕有一只怪鸟飞过其身旁,阿欧----,阿欧----,啊----地围着其转上两圈,跟他嘀咕几句,然后,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歇斯底里、吵吵嚷嚷上一会子,在调头各忙各地去,亦不会觉得此处不毛之地、死气沉沉了!”柒歌边说边看向天空。
“呔,吾说柒歌,哪来的母怪鸟?还嘀咕上几句,吵吵嚷嚷上一会子?当吾是自由市场上高声叫卖、讨价还价地小贩呢?”蒙神不乐意道,“冬生、历姜,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众人皆笑。
“冬生,历姜,你们听听蒙神想到哪儿去了?”柒歌口不饶人道。
“甚么想到哪去了?吾想甚么了?吾又说甚么了?你等听见甚么了?”蒙神耸着肩膀,两手一摊,一脸狐疑。
“吾只说一只怪鸟,到你口中竟成了一只母怪鸟,还成了自由市场上高声叫卖、讨价还价的小贩?那你不是在说,母怪鸟是围在你身旁,肥胖如球、穿金戴银的婆娘吗?是也不是,反正吾是这么认为地!”柒歌话说得极快,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啪作响。
“呃.....,柒歌,气煞吾也!”蒙神恼火道,“吾问你,谁的婆娘肥胖如球、穿金戴银啊?你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