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石洞之内,载猷正在怒斥阮千里病狗,喜姝办事拖拉,饭桶、草包、窝囊废!
话音还没等落地,闻得一阵脚步声,忽见喜姝在前、阮千里与喜丽、喜莺站在石洞口处,阴沉着脸看着载猷。
载猷一怔,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心中暗气:“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骂个正着,被其等听个正着!”
稍刻,大声吼道:“喜姝,你来得正好。怎么回事,入得殿中,连个前来回禀的人都没有了吗?”
“呦----,你这是甚么殿呐?到底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是梦游搬到此阴沟暗角的殿中啊?这股子土腥子味儿,快传上来几十个宫人,好好拾到拾到吧!”阮千里细声细气、不阴不阳道。
“病狗,用你管?不说话你能憋死吗?”载猷自是忘了此一时已然不是魔君,暂住在一破石洞之内,闻得阮千里讥讽之言,火冒三丈斥道。
“能,能憋死!”阮千里走上前怼道,“别耍威风了,吾等现在的身份都一样,妖魔,妖魔,妖魔!”
“病狗,你连妖魔都不是!你就是一条病狗,乱咬人的病狗!”载猷气急败坏骂道。
“甚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斗嘴?都给吾闭嘴!”喜姝厉声道。
稍沉默片刻,喜莺走上前,见石台子上堆着一筐烂果子,一旁边还放着一个咬了一口的,笑得个花枝乱颤道:“喜沫,你在啃烂果子啊?这,这大烂果子香吗?哈哈哈,哈哈哈----”
喜沫翻了一个大白眼,倚在石头上,没吭声。
阮千里快步上前,提起一筐烂果子看了看,恼火道:“二妹妹,何时吃过这种烂东西,可咽得下?”
‘啪嚓’一声,阮千里将一筐烂里子摔在地面上,轱辘得满哪皆是,上前扯起喜沫道:“二妹妹,呕吟山甚么吃的没有?何必在这受罪!”
“千里,你甚么意思?有君上在,喜沫想吃甚么还不是一句话!”喜丽上前扯住阮千里道。
“病狗,用你管?滚一边去!”载猷大怒道。
“若是一见面就有吵不完的架,你们吵吧!”喜姝气得鼻尖上豆粒大的黑痣突突直跳,转身直奔洞外而去。
“喜姝,你别走!”载猷一边往洞外追,一边回头骂道,“哼!病狗,你等着夺回魔殿之后的!”
“千里,你可真是病得不轻,二妹妹、二妹妹个甚么呀?人家是魔妃,高高在上的魔妃!”喜莺撅嘴嘟哝道。
‘哎呦’一声,喜丽往前走时一脚踩上了一个烂果子,险些滑到,故作做作娇嗔道:
“千里,都怪你,把喜沫爱吃的烂果子撒了一地,又差点把人家滑到,本来伤势就没有好呢?你快来呀,抱人家过去!嗯~~~”
也真是不知道女妖喜丽是怎么弄出来的动静,腻腻歪歪、黏黏糊糊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上下不自在----,也不是看到俊郞之时,那一副不管不顾、早把你阮千里丢到九霄云外之情景了!
阮千里坐在喜沫旁边,紧紧攥着其的手,一动没动,就跟没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