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阴神想要分化魔念,分头遁走,吃三十三天宝塔死死一罩,来了个卷包会,给宝塔整个收入了进去。上官云珠神兽一招,三十三天宝塔落入掌中,化为三寸大小,玲珑可爱,通体灵光绽放。
秦拂宗道:“噬魂劫法诡异邪祟,虽将那厮擒住,不可大意,回去以静坐苦功,催动宝塔纯阳真火将其炼化成灰,才算一场功德。”上官云珠道:“还请师叔助我。”
秦拂宗点头,又对沈朝阳道:“沈师侄,眼下京师中魔踪频现,还要劳烦你镇守皇宫。”沈朝阳道:“分内之事,秦师叔客气了。我还要向平帝禀告此事,告辞!”转身便走。
正一道与清虚道宗始终貌合神离,甚至还有些许敌视,倒与太玄剑派走的极近,沈朝阳对秦拂宗两个戒心深具,也懒得多言。
秦拂宗轻笑一声,与上官云珠回至兵部尚书府中,吩咐上官云珠道:“你先调息一番,以雪魂珠镇住元神,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催动宝塔真火。”
上官云珠点头,自去调息,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在一间静室中落座,身前是一座三十三天宝塔,上官云珠一拍顶门,一团荧光高悬,条条银辉渗入泥丸宫中,等到元神澄定,伸手一指,七窍之中齐齐喷出一口真火,往那宝塔之上烧去。
上官云珠施展的是以火引火的手段,以本身真火催动宝塔自身禁制,宝塔受了她法力激引,当即大放光明,忽又转为内敛,自第一层基座之中透出一股赤光来。
秦拂宗见了说道:“不错,宝塔中周天正神大阵已然开启,只等正神归位,将那魔头炼成飞灰,便大功告成了!”三十三天宝塔以九极昊天统御众神归真经为根本道诀祭炼而成,其中自成空间,仿效九天仙阙,有三百六十五尊正神驻守,禁制一经发动,自生妙用。
基座之中赤光显现,便是其兆,显是第一层塔座中正神出手,降伏邪魔了。宝塔依道家传说中的三十三天为图本,第一层便是太皇黄曾天,其中驻守的正神最弱,但也非是一般魔头所能抗衡。
第一层中先是赤霞透光,忽有点点黑意浮现,渐渐串联成线,继而练成一片,将赤霞赤光渐渐逼挤的无处存身。秦拂宗点头道:“果然那魔头非同小可,用噬魂妖法将第一层中正神之身尽数魔染,不过不必担心,此宝有三十三层,倒要瞧瞧其能攻占的几层?”
片刻之间,第一层已然如同墨染,漆黑一片,魔光透出塔身之外,本是玄门至宝,却多出了几分妖邪之意。借着魔意点点又自向上攻伐,来至第二重天太明玉完天。
上官云珠运使法力,还有闲暇开口:“此宝威能无穷,可惜弟子学艺不精,不能全数发挥,以师叔看来,那魔头能走上几层宝塔?”
秦拂宗抚须道:“那魔头该是修成法相之境,尚未度过天劫,法力之中并无先天气机,如此最多当可破入第十层天界,便算他的本事了。”说话之间,太明玉完天中竟又被漆黑魔光染化,整座宝塔原本宝光炽然,接连两层失守,望去倒似是塔身上生出点点霉斑,难看到了极点。
秦拂宗咦了一声,撇嘴道:“这魔头破法倒快!云珠你莫要分心,全力发动罢!”上官云珠点头,头顶雪魂珠光华大放,连带静室之中陡然阴寒起来,四面石壁上也自染上一层白霜。
上官云珠催动毕生真气,尽数灌入宝塔之中,再无余兴关注其他,秦拂宗微笑瞧着,为这位女师侄护法。就见一股清流冲入塔中,将最下两层漆黑魔意也自冲淡了不少,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转瞬之间无边魔意又自反攻,将上官云珠正道法力生生顶了回去。
余势未歇,竟又顺势破入第三重天清明何童天中!秦拂宗喝了一声:“好魔头!”上官云珠是法相修为,与那魔头不相上下,又有三十三天宝塔为依凭,斗法却还连连失利,唯有一种可能,便是那魔头手中亦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果然漆黑魔意陡然大盛,转瞬之间攻破清明何童天,扶摇而上,一路势如破竹,连破玄胎平育天、元明文举天、七曜摩夷天、虚无越衡天、太极蒙翳天与赤明和阳天,一气而入第十层玄明恭华天!
秦拂宗瞪大了眼睛,以他判断那魔头只能攻入第十层天为止,果然双方法力在第十层天中胶着了良久,但上官云珠法力最后竟而不敌,痛失此天。
秦拂宗再也按捺不住,头顶冲起一派精气长河,使了个一气贯通之法,自第十一层耀明宗飘天中注入,他的修为可就高出太多,两方联手之下,登时将魔头气焰打压,噬魂魔意不得已一路退让,一直退入第五层天中。
秦拂宗老成持重,只分出五成法力对付魔头,所幸到也够了,只是那魔头法力之坚韧,竟大出意料,本拟一举炼化,眼下看来无有几日的苦功怕是不能成事。
不知不觉炼化魔头到了第二日上,已将魔意重新驱赶回第二重天中,眼见再一把劲便能将之炼成飞灰,秦拂宗忽觉身下大地剧烈抖动了一番,虽片刻之间就已平复,仍是心头一惊,远远觉出一道惊世魔意一闪即逝,一放即敛,却实实在在是玄阴级数,具有无穷威能。
秦拂宗不料金榜签押之后,还敢有玄阴魔祖潜入京师,那魔威一闪而逝,只听一声佛号,正是普济和尚之声,满含愠怒之意:“**魔君,你竟敢残害大明忠臣,给我留下罢!”
普济神僧也动了真怒,可见那**魔君做下何等大孽,只听一人笑道:“不就杀了一个小小的官宦,也值得你这秃驴大呼小叫?”京师之上,一道金光紧追一团魔气而去,瞬息不见。其后又有一道剑光紧紧跟随,可惜功力太浅,追不多时已失去了二人踪影,只能掉头返回,剑光之中传来声声怒吼,宛如孤狼血泣,不甘愤怒之意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