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清宁殿。
李太后也低头看着李牧之送回来的礼物,同样也有一封信,她双眸含煞,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冷意,多夏的睫毛快速煽动,对信上的内容也有些好奇。
“多夏,去把婉儿,三娘叫过来。”
李太后放下手中的信封,抬起了清冷的眸子,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似乎压抑着什么。
多夏低声回道:“奴婢这就去。”
李太后看了看宫外,低声地说道:“就看你自己的抉择了。”
李婉儿和白三娘来的很快。
两人的发饰都有些散乱,两女到了宫内,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李太后正襟危坐,十分端庄,空气中有些压抑。
李婉儿首先上前:“拜见母后。”
白三娘紧跟其后。
李太后简单回了一句请起,然后扬了扬手,道:“你们两个也不用客气了,先入座吧。”
“是。”
两女对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这明显是有大事情发生啊。
“陛下给你们写信了吗?”
“写了。”李婉儿有些迟疑地说道。
白三娘也轻轻点了点头。
李太后:“信上有说什么内容吗?”
额,李婉儿脸颊有些红晕。
信上的话太过私密,也不知道陛下从哪里学的一些名词,竟然还写了藏头句子,开车开的飞起,最后还附上了一个谜底。
她只好回答道:
“陛下只说了一些在王庭的事情,叮嘱我多帮母后您管理后宫,其他就没什么事情了。”
而后李太后的目光落到了白三娘身上,白三娘倒有话说:
“信中提到陛下在王庭看见过许多来自西域国家的使者和商人,流传过来有关大汉的消息越来越多,陛下说,慈仁阁的事情要多多重视,可能未来的某一天就能够用到。”
慈仁阁,是李牧之亲自一手建立,同大夏学堂有些类似,只不过慈仁阁收纳的都是民间的孤儿,她们也是经过层层的选拔,最后才能进入慈仁阁,人数并不多,到目前为止才有一百人。
由白三娘亲自教授一些礼仪知识,培养目标是大家闺秀样的女子。
李太后听闻后,有了几分表情。
“慈仁阁是要好好注意,陛下既然如此重视,想必肯定有一番注意,你可要多多操心。”
“今日叫你们前来,是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本来是陛下写信告诉我的,可是我想了想,你们两人应该也得知道。”
李婉儿好奇地询问:“母后,陛下写了什么事情?”
“你们两个人看一看吧。”
多夏上前,从李太后的手中接过信,转交给两女
两女的神情开始浏览起来。
片刻过后,两人脸色变幻不定。
李婉儿捏着信,轻声道:“没想到他还活着,那陛下的意思是?”
李太后淡淡道:“现在最大的情况是还不知道是否和她联系上了没有,如果没有联系上最好,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杀掉,若是联系上了.......”
“那她的态度就有些值得考量了。”
李牧之的信封上写的很简单。
他知道了温尼挱还活着。
说起来,这还要和康居某位王子有特殊癖好的王子有关。
.......
李牧之诧异道:“有人找我?”
“带进来吧。”
额,竟然是康居来的一位王子。
好像叫做忒拓,有些记不太清。
这位王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被人看见。
李牧之坐在椅子上,安稳不动。
“小王拜见大明国王。”
李牧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位康居王子没有称呼贵霜翕侯,而是称呼的大明国王,他也只在大明疆土才会使用这个称呼。
这个王子做过不少功夫。
但是,他不喜欢。
有些精明过头了。
李牧之懒洋洋地动了动眼皮,道:“好了,请坐吧。”
康居王子也很坦然坐下。
“说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康居王子请了清嗓子,双眸发亮,直视李牧之。
“为了温尼挱前来。”
砰!
李牧之神情一震,温尼挱?
他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温尼挱并没有死,他还活着,并且这次跟着我康居的使团一起来了。”
李牧之表面淡定,奥了一声。
“原来是温尼挱啊,那怎么了?”
康居王子仔细观察着李牧之的动静,发现李牧之有些无动于衷,心中泛起了嘀咕,不是传闻两人不合,温尼挱也亲口所说,他能落到狼狈地步,也是李牧之的原因。
为何如此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有些试探道:“您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李牧之呷了一口热水,平静道:“我那兄长,撒谎成性,被人揭穿真相之后,恼羞成怒,杀害了不少我贵霜士兵后逃走了,不知所踪,现在已经不是我贵霜的人了。”
“想不到竟然跑到了康居。”
“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想要劝告你,小心他,他可不是一个好人。”
康居王子双眸猛地一缩。
温尼挱是这样的人?
怎么和自己了解的有些不一样?
他不是说是李牧之以卑劣的手段抢走了贵霜翕侯的位置,更是杀害了自己的兄长,强占了兄长之母嘛。
为何到了李牧之嘴里,温尼挱反而变成了一个坏人。
他紧紧的注视着李牧之。
希冀能从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李牧之的眼眸深邃,沉寂地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泉水,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李牧之确信凿凿的样子,令他真有些怀疑起来。
他甩掉这些杂念。
自己前来可不是验证真假的,而是想把这个情报传送给李牧之,借他的手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
一想到温尼挱,他的心中就会浮现出一只嫉妒的毒蛇撕咬心脏。
他有位姐姐,貌美如花。
以前只是和温尼挱平淡之交,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情义,这次温尼挱大半夜遭难了之后,两人反而爆出了火花。
他可不愿意。
在他心目中,姐姐只能是自己的,任何人想要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她,都会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他也没有拖泥带水。
直接说出了温尼挱的去向,并且点出了当前温尼挱的面貌和情况。
.......
温尼挱在宫外等的十分焦急。
他的心十分的忐忑。
如果换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的母亲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可是现在他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