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九妹失口大骂:“你个人渣,王八蛋,满口喷大粪!你老王八爹下地狱,咋没捎走你……”贾九智阴笑:“戳到痛处了吧?”冰月解下红头绳,扔给他:“你坏透了,我不喊你舅舅了,坏蛋!”仲月去拉韩傻儿:“哥哥,宰了他!”
韩傻儿冷峻地盯着绿绸男人:“韩先生怎么样了?你们掳走他,纵得了针法,悟性达不到,苦功达不到,也是白瞎!”江采石头一扬:“无可奉告,我们走!”两个随从夹起贾九智,就往堂外走。
韩傻儿冷喝道:“站住!”江采石止步:“怎么,虚有州不受朝廷管了?”尤礼华筛糠似的发抖:“大少爷,使、使不得,那、那可是武王爷!”武王爷,大义皇帝的儿子,力行皇帝的弟弟,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他下了口谕,任多大的官,也不敢阻拦,哪怕你是流落民间的皇室贵胄,也不能以下犯上、冒犯尊长的。
差官迅速组成人墙,隔成两个区域。韩傻儿想了想,冷静地罢手,放任四人扬长而去。心中存疑,贾九智所言,或非恶意中伤,老爹自认虚寒,没习小圣针法,胡须比常人甚为稀疏,难道二娘——也不对呀,二娘除与封氏过从甚密外,不跟旁人尤其男人打交道的,没落下什么流言蜚语啊!算了,不想了,岁月会证明一切的。
九名犯人领了剩余棍棒,押入大牢,择日起解。韩傻儿善心泛滥,给了一包擦红伤的药,并不负独眼龙,买只狗眼为他换上。忙完自回小院,与等候的大人孩子汇合,商议行程。他的想法,医馆关张,房子留给郝宝宝,做大刀门的联络点;不用尤礼华派人,他和灵儿护送华九妹、仲月、冰月、十朵、十戒到华清驰任上,再去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