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儿啐一口:“你从哪儿搬来的猛人?还我家相公,羞不羞?对了,你功夫提升这么快?”灵儿笑吟吟:“刚才对你说了,你耳朵聋没听见,想提高功力,求新道长呀——嗨,相公你令牌呢?”韩傻儿一想,对呀!手执地字号令牌举过头顶,暗暗猜测,黄莺儿莫非昔年比赛的黄衫女童?
天上有云,月光、星光模糊,萤火虫识趣,四面八方聚拢来,照亮了。
道姑们一阵慌乱,尔后齐刷刷行礼:“参见道长!”韩傻儿还句“免了”,自忖掌门位尊,不再劳动,令黄莺儿教大家互相清理耳孔,介绍了前半日发生的惊天巨变,叱问群芳阁缘何不到场。
看来黄莺儿和灵儿关系较近,大家共同推举她回话。黄莺儿说,前几天,教习奉命外出,昨夜回来了,严令大家白天洞内活动,夜晚出来练习,任发生天大的事,一律不准擅自离开,保险起见,又令众人闭耳塞听——本派横遭惨祸,凌道长罹难,实为不知,请掌门人责罚云云。说完膝盖一软,跪下了,大家跟着她,呼啦啦跪倒一片。
韩傻儿没言语,极目远眺,峰回路转,层峦叠嶂,根本望不见凌虚洞,塞住耳朵,听不到打杀声、爆炸声,亦为不虚,统统赦免了。想到此行目的,因问雨燕子身在何处,有无密道。
道姑们面面相觑,纷说昨夜起,又一天没见了,总教习的行踪,她们也不便多问,至于密道,闻所未闻。韩傻儿略失望,灵儿附耳过去,私语几句,才转忧为喜。
即时号令众道姑退回洞内,关闭洞门休想。四周归于安静,方同灵儿从小广场一侧跃下,约摸十几丈,停于大山探出的一处石棱,如同人体上长出的一个瘊子。石棱大不过一间房子,凸凸凹凹不规整,上下被灌木丛覆盖,任谁削尖脑袋,想不到其中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