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给你留着啊?合起伙来欺负我啊?糟老头,收起你的鬼花样吧!”郝宝宝划一道弧线,作势要杀苟不理。“等等!”郝老头制止,“我老人家要收徒孙,你杀了,我老人家哪里找这么好的坯子去?”郝宝宝嘻嘻一笑:“好坯子?你干嘛不收徒弟啊?”刀拐了个弯。苟不理强撑住,差点没尿裤子。
“傻丫头,我收他当徒弟,你不得喊师叔吗?再做孙女婿可不妙了,乱辈分的事儿,我老人家是不干滴!”
“糟老头,阴险地很呐,嘻嘻!”郝宝宝转转眼珠,“不过嘛,你的提议,倒蛮有趣滴!让她骂我,先抢了再说,不好玩了,再杀了做花肥,不让她老牛吃嫩草!”顺势朝屁股踢一脚,踢得痛苦不堪滚落一旁,又猫捉老鼠,玩起童心圆来,还一心二用:“狗不理,你看看,我厉害还是你心肝宝贝厉害?嘻嘻——”边做鬼脸吐舌头:“啵啵啵……”苟不理强忍疼痛,还嘴道:“你厉害又能怎么滴?又凶又丑八怪,圆姑比你强多了,又好看又善良。”
郝宝宝从容不迫扔了帽子,一头乌发飘泻下来,面纱也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甜甜的娃娃脸,白净中透着顽皮:“亮瞎你狗眼了吧?你才丑八怪,你全家丑八怪,嘻嘻!你心肝宝贝也丑八怪!”苟不理的狗眼真亮瞎了,乖乖!小美女呀!童心圆也一愣神,喊了半天小娼妇、丑八怪,原来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可惜心性太邪毒了。
胜负早已分晓,郝宝宝踢飞了童心圆的剑,绣着花穗的钢刀架到脖子上:“还骂不骂?”童心圆不屈服:“骂就骂了,小娼妇!”
“嘻嘻!我小娼妇,你不大娼妇吗?连自家娃儿都勾——你说吧,是先挑光衣服,划个大花脸,再杀你呢?还是先杀了,再划个大花脸,挑光衣服?”童心圆不甘受辱,伸手抓住钢刀,朝脖子抹去。郝宝宝没想到她如此刚烈,眼疾手快,右手收刀,左手拍击童心圆的手腕,伸脚将她朝外蹬。童心圆跌坐地下,羞愤难当,苟不理挣扎着爬过去,脱外袍罩住,求道:“女侠,你高抬贵手,放过圆姑吧,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
“来世?嘻嘻,来世是个什么东东?甭学糟老头,花花肠子,我好哄啊?你今世当牛做马,本姑娘还考虑考虑——你说,我是丑八怪么?”
“不不不!”苟不理忙不迭地,“你是大美女,天下第一的美女侠!只要你放过圆姑,当牛做马,啥子老子都答应你。你一笑倾城二百里,美呆啦,不会划呀杀呀的,对不对?”郝宝宝不表态:“夸!接着夸!本姑娘听着舒服。”苟不理又要编排好听的词儿,童心圆气骂:“苟不理,你个软骨病!要杀便杀,求她个妖女做什么?”小娼妇、丑八怪都不对号,她又喊起了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