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童仁堂报告了铁罗汉遇难的消息,又几年,苟史运率门人弟子归派,汇报了铁罗汉重伤不治的情状,但隐情一无所知。师父几次三番派人查访,毫无进展,早怀疑与黑衫会有关,一来没凭据,二来找不着,三来惹不起,没说放弃,等于搁置了。这次偶遇大批黑衣人,冒了风险跟踪监视——既然宗主暴亡,黑衫会覆灭,还找谁报仇?可怜铁罗汉,命丢在女人身上......
这点破事,韩傻儿耳朵能磨出膙子,童仁堂走后,苟史运咧咧好多遍了,要弟子们奋发图强,长大为师爷报仇——嘿嘿,难不成老子捎带着,无意间插了一棵柳?要说铁罗汉,死得也冤也不冤,她说郡主就郡主?她说回川就回川?别强掳了人家老婆吧?再痴迷,再不能自拔,也别乘人之危、色胆包天啊!事情过去几十年,谁能说得清查得明?还有胖老头,老来不淡泊,联想红颜知己、殉情,倒蛮灵光滴!算了,老子不爱与你们为伍,也不会认徒孙的辈儿,分道扬镳当紧。
灵儿一听开头就烦了,抬脚远处捉蝴蝶,蝴蝶翩翩飞,灵儿翩翩飞,树叶拢个袋,捉了放袋里,满了交给韩傻儿,还要再捉。韩傻儿道:“别捉啦,关你笼子里、小黑屋里,还不哭成大花脸呀?让她们自由吧!”轻轻一抖,彩蝶四散,五彩斑斓。灵儿说:“人不无聊嘛!”罢手。
云剑似观似不观灵儿捉蝶,似听似不听水金龟讲事,讲完了,漫不经心道:“二师兄死在了自己的念想上,黑衫会也是靠念想支撑——往事已矣,随风去吧!天色将晚,咱们找家客栈,明早挥师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