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静一静!老子说几句!”苟史运咳嗽一声清嗓子,“师父我是大老粗,讲不出多少道道来,咱打个比方吧!亲爹生了你,扔外面不管不问,你长大盖房子、娶老婆,亲爹顾不上你,跟人干仗、打官司,亲爹也帮不了你,只一味让你认爹改姓氏——认下亲爹,养父撵你滚蛋,让你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你们说,这亲爹是认呢还是不认?当然喽,你翅膀硬了,什么都好说,自身难保,能怎么着?老子的意思,也不是要你忘了生养之恩......”自苟不理被抢走、童仁堂袭杀镖师,他的心里,便对童氏宗族及武夷剑派热情骤减了。
大弟子领悟,苟史运打算拆除武夷剑派的牌子,亦铭记铁罗汉的授业之恩,便道:“师父的话弟子懂了,只是咱考核定级怎么办?”苟史运叹口气:“老子要是剑圣,谁受这窝囊气?咱这些年没正式定级,不也活得好好的?武夷山万里遥远,折腾一趟得大半年——你们怕影响前程,去峨眉剑派参加考核,也是可以的。”大弟子双手垂立:“全凭师父做主!”
次日一早,大弟子带路,苟史运赴虚有州,拜会大刀门鬼手......
晌午放学,火火被小胖墩邀去吃饭,韩傻儿独自回家。家里来了穿着便服的景棠沐,正坐堂屋跟韩春旺说话。贾九妹串门子回来,交给他冰月、仲月,进厨房忙活。他领着院里玩耍,话朝耳朵里飘。
景棠沐道:“韩先生,您给犬子用的药,对脑瓜子不碍事吧?”多天过去,景天志伤疤脱落,人却变了样,眼睛直勾勾的,嘿嘿呵呵傻笑,让吃便吃,让停便停——不由得恐慌,儿子莫非傻了?问贾郝仁,贾郝仁说或许时间短,没恢复好呢,再等等看!二次相询,贾郝仁说县丞老爷,我只保人醒,没保其它啊!要不你问问韩医生去?依他的考虑,要么当时撞坏了,要么针灸扎坏了,为弄清症结亡羊补牢,便来寻韩春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