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点点头,学籍档案,考官见过,太后见过,宰相尚书也能见,算不上什么秘密。韩修草爷爷当年被贬,由头是救治大义皇帝不力——人正常衰亡,医生岂能逆了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想必朝廷心虚,没大肆搞株连,否则,松潘府那关还不把自己刷了?苟史运一家获罪时间更早,官府不也挂着号么?可惜了守备那个倒霉蛋......
“我说你打听糟老头干嘛,”拔亨将思绪拉回现实,“恨他抢了你家的御医总管吧?这个容易,不算鸟事,我偷偷打跑他,你来做——嗨!当太医不好玩儿,咱哥俩当将军,当将军多威风!”
“我的事儿你甭管!”韩傻儿严正制止,“再寻衅斗殴,随意欺负人,你爱跟谁臭味深厚跟谁臭味深厚,休怪我不认兄弟!”若教唆拔亨刁难袁行方,自己岂不成了拔簧一路人?官位任免,权力全在朝廷,真怨不得人家,怨只怨,为牟取小圣针法,派人掳走了韩春旺老爹,怨只怨,拿鸡毛当令箭,救走了贾九智个龟儿子......
拔亨犟嘴:“谁随意欺负人啦?奔哥你看,我也挨过揍的。”捋袖子露出块旧疤。韩傻儿心道,活该!也有你打不过的猛茬啊!却伸出手:“我给你治治!”捂住揉几下,让它夜里自然脱落便好,又出言讥讽:“以为你多牛逼呢!”拔亨可不肯被人看扁,牛哄哄道:“打不过的都是老家伙,没弱冠的,哥们打遍京城无敌手!”
这话不算吹嘘,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身手优胜昔年大掌柜,直逼郝老头,贞吉家的武学底蕴,确实深厚。韩傻儿笑笑,掼顶高帽:“嗯,大德未来的顶天柱,够牛!”拔亨不好意思了:“跟你还差得远,老爹说还得再练!对啦奔哥,咱挑战一等侍卫玩玩吧?”一等侍卫全是三品武将,别没事找事了,韩傻儿摇头:“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