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阳关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
但也许是暗潮汹涌。
值得一提的是,栾子明和重戈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重戈这个漠海杀手,被蠢蠢萌萌的栾子明彻底征服了。重戈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性格洒脱,喜欢自由自在,栾子明更是顽皮。
二人喝酒扯皮,谈天说地,真真正正成了好友。
辰阳关已经成了重戈在中原的落脚之地。
重戈虽然声名大噪,却不再过多依赖杀人生意。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与子明在一处轻松快活的日子。
而做为都统的田玉文忙得更加不可开交。
以前他需要应对栾子明一个人的无理取闹,现在他要应对的变成了两个人。可谓是劳心劳力,担惊受怕,一个顾及不到,这二人不定惹上什么麻烦。
栾子明和重戈二人果然“不负期望”,做下了弥天大案!
……
雨铃渡和辰阳关一带,常十三跪求伯秋言的这段往事,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当然要归功于伯秋言这个十三岁的孩子。
茶馆和酒楼中说书人自然不会管这些故事内容是什么,只要能吸引听众就是好故事。
常十三受辱,成了他们说书中的戏码。
这般满口喷饭的说书人,子明见一个教训一个,被子明打得鼻青脸肿的已经不下二十人。
望凌楼中,子明与重戈在二楼雅间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曼妙的舞姬在一楼大堂为满座的客人助兴。
丝竹之声,广袖飘飘,佳人为伴,美酒在手,好不自在。
胡弦声渐渐减弱,一曲霓裳舞罢,换上了一张木制长桌,一把椅子。
说书人上场拱手做个礼,“啪!”一声醒木拍响,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从嘴里留出。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却让人百听不厌。
不论是语速拿捏还是情感运用,功底深厚,绝对称得上一位老前辈级别的人物,想必在说书的圈子里有些分量。
子明和重戈酒过三巡,听得津津有味。
子明:“重大哥,什么时候你我二人结拜做兄弟如何?”
重戈挑着眼皮,把手臂搭在子明的肩膀上:“你陪着哥哥我喝痛快了,哥哥今日就认你这个兄弟了,如何?”
子明高举酒杯:“小弟我今日一定…一定把大哥拿下!”
重戈轻轻吭声:“干!”
楼下一阵嘈杂之声,跑堂小二儿快步上前:“小公子,您里面请,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的。”
伯秋言在六个护卫簇拥中来到了望凌楼。
这小子还是一贯的不拿正眼看人,嚣张到了极点。
摆着趾高气昂的架子,坐在了一楼大堂的最中央。
本来轻轻松松坐着听书的客人,着实变得不自在起来。一个小孩子仗着他爹爹的势力,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让人看得心中作呕。
伯秋言听着台上这段凄凄惨惨的故事,顿时失了兴致。
伯秋言手指着台上的说书人道:“喂,老头!”
这位说书人麻利地站起了身,对着伯秋言一番行礼,看来这个老头真是一个没骨头的人。
伯秋言:“我要听点儿好听的新鲜故事,洗洗耳朵。”
这样的突然打断,不禁让台下人觉得扫兴至极,一些人耐不住站起身来结账便离开了望凌楼。老板更是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