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蠡回到石化纯身边,将在沈丘艳那边听到的看到的一点儿不落地汇报了一遍。
栾子明派人催促,如果沈丘艳再不道歉,那天云山派便要对石门分堂展开清洗。
石化纯派江蠡前去传令,一日之内沈丘艳若再不行动,按照门规论罪。石化纯就是要看看,沈丘艳到底是不是真的敢公然抗命不遵。
江蠡进入分堂,一众人纷纷死死盯着他。
他就是石化纯的代表,而分堂何去何从,也终将揭晓答案。
阴霾笼罩天空,一望无际的乌云。
阴风不和谐地吹过,带走了一丝丝可怜的温度。
几人欢喜几人愁。
大堂之上,气氛凝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正所谓是多事之秋啊。
江蠡手执石门令牌:“沈堂主听令。”
沈丘艳单膝跪地:“属下在。”
江蠡:“一日之内前往天云山派做好该做的事,否则按照门规论处,望沈堂主好自为之。”
沈丘艳紧紧攥拳:“……属下遵命。”
传令完毕,沈丘艳质问江蠡:“江蠡,你这个阴险小人!”
背后告黑状,彻头彻尾的“狗腿”。
江蠡负手而立:“沈堂主,江某为了石门,有错吗?反倒是你,背后里和下属妄议门主,真是不知好歹。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都是门主给的。离开石门,你以为你是什么,过街老鼠罢了。”
柴通上前:“江蠡,在分堂的地界,也敢如此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啊。”
江蠡瞬间内力催动,死死扣住了柴通的脖颈:“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哼,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沈丘艳一掌劈去江蠡放手之后向后避开!
沈丘艳:“江蠡,门主让你传令,没有让你现在就下手吧。怎么,等不及了?!你不过是门主身边养的一条狗而已。”
江蠡眼神凌厉:“沈丘艳,门主下诛杀令之日,我保证亲自送您上路。到时候香消玉殒,哎,好不可惜呦。”
沈丘艳死死握住腰间的青霜剑:“若是真有这么一日,那我一定是你的前车之鉴。”
江蠡一笑:“笑话!”
沈丘艳:“门主寡情不义,你我不过他手中的棋子而已。说不定哪天有人在背后告你一状,龙纹刀就断了你的脖颈。”
江蠡朝着门口走去:“沈堂主劳心了,您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怎么选比较好。江某倒是希望您抗命不遵,这样江某便能手刃一个堂主,岂不快哉!哈哈哈……”
一声声冷笑中,江蠡扬长而去。
沈丘艳紧紧咬着牙根,眼神杀气尽露。
“是你逼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一句话从沈丘艳的牙缝中生生挤出来。
道歉绝无可能!
就算是死,也不能丢掉做人的尊严。
一时委曲求全,以后永远也别想在江湖上立足。
况且,江蠡的口气,分明已经不像是“一家人”了。何必在执迷不悟呢?
忍无可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占先机。
……
……
……
大堂之上召齐了所有的总领值和副领值。
江蠡前来传令催促,这件事分堂上下几乎无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