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贤看着带着血迹的刀身——他本意并不想伤人,他没有想到文惠竟然没有全力抵挡!
但是项贤心中也没太过在意,毕竟只是一个钱庄的人,说句道歉,赔偿一些医药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仲春眼神悄然灌满凌厉杀气!他死死盯住了项贤说道“项贤,你放肆!”
项贤已经触碰到了仲春的底线。在鸿余钱庄伤了天云山派的子弟,仲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些衙门公人。
仲春说道“今天一个人也别想走!”
仲春内力催动,鸿余钱庄的门“啪“一声被关了起来。
一名公差见到门突然关闭,立刻慌了神。衙门当差的,基本上都是为了混饭吃。谁会为了这种事情舍弃性命。他跑过去想要将门打开,赶快溜走。
仲春瞬间移动,将此人拦下。上去一掌——此人顷刻被掀翻在地。
项贤惊异万分!
他想着孙仲春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钱庄的庄主而已,哪里来的这么深的功夫!
项贤和一种公差一样,手中持刀,紧紧护住胸膛,生怕仲春对他们出手。
仲春走到文惠跟前问道“文惠,怎么样,要不要紧?”
文惠虽然伤地不轻,但好在并无生命危险。
文惠轻声回答“庄主放心,文惠并无大碍。”
孙仲春愤然,走到侧面墙壁边上,抓起了悬于堂上的剑,“嗖!”剑身脱鞘而出。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剑身之上,化作了凌冽剑光。
剑锋划开空气,向着项贤的脖颈逼来!
项贤手中的刀尽力抵挡,“砰!”
刀身脱手——“嗖!”直直钉入在了木制门柱之上。
项贤连连后退,孙仲春剑尖不断逼近项贤的咽喉。
文惠快步上前,死死抓住了孙仲春的手臂,大喝一声“庄主!”
孙仲春的手臂被文惠全力抱住,他微微皱眉“给我放开!”
文惠理顺一下气息“庄主恕罪,属下不能让您这么做!“
常十三吩咐过,衙门的人,不能妄动。依照孙仲春的脾气,今日一定得让项贤付出代价。
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天云山派和官家的关系。处置了项贤就等于和夏正君撕破脸。
文惠见孙仲春没有丝毫要罢手的意思,连忙对着钱庄中站在一旁的人说道“快些去总舵,请帮主!”
一人快步走出门,骑马而去。
孙仲春的剑仍然抵着项贤的咽喉,项贤一动不敢动地屏住了呼吸。
文惠恳求“庄主三思!”
……
……
林寻这个小子恳求常十三,带着自己一起过来。
二人一刻没有耽误,快马赶来。
文惠小心翼翼地从孙仲春手中将剑拿了过来。
孙仲春道“将宋轶押到后堂,严加看管,不得有误。请医师过来,为文惠治伤。”
“遵命。”
“啪!”孙仲春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去去心中火气。怒冲冲地在椅子上坐下,盯着项贤一众人等。
常十三下马,进门之前对着林寻说道“一句话也不要讲,做得到进去,做不到在门口等我。”
林寻想都没想回答道“做得到,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小子还沉浸在喜悦中。毕竟常十三同意将他留在身边来之不易。
常十三说道“不要叫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十三说完,敲了敲鸿余钱庄的门。
林寻撇了撇嘴,心中想着不叫师父叫什么!就叫师父,不爱听也叫,你管我!
仲春听到敲门声,愤然之气未消,大声喊道“本店谢客,改日再来!”
常十三愣是被这充满火药味儿的一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