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花雨手中的蛇形长锥,蓦然消失。
徐坚斩下的长刀,却是几乎在同时变得发虚,眨眼缩至正常大。
他的眉心,正插着那枚蛇形长锥。
这一锥,花雨用上了全力。
以蛇形长锥替代飞刀,却以李飞刀之法发出。
这一锥,报血仇,了因果。
数十年的灭族之血仇,终于在今日有了结局。
随着徐坚身躯坠落,气息不断下滑,花雨感觉心头枷锁,似在缓缓消失。
砰!
当徐坚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地,花雨心头那无形的枷锁彻底破碎!
整个饶气息突然升腾,无意识散发的力量,将在他身侧的李寻渔推开十余米。
“顿悟!”
呼延五卓不由惊呼,有些心头发酸。
随即,又咧嘴向着身旁的殿主,露出得意的笑脸。
那殿主见不得他这一副让志的表情,顿时脸色一沉,扭头转向了另一方。
生死血仇一朝断,灵台雾散真性显。
这一顿悟,花雨的气息,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方圆十里的地灵气向他涌去,紫府神念疯狂增加。
被逼退十余米的李寻渔,此时却是挺身持剑,为花雨护法,剑尖锋芒隐隐,警惕地扫视四周。
花佗站立高空,看了眼从高空摔落在地的徐坚,已是气息全无,神魂俱灭。
再看向陷入感悟中,修为正在迅猛提升的花雨,眼中道道光芒闪过,最终,只余一声暗叹。
终究,也是自己的血脉。
一抬步,也到了花雨身前不远处的另一侧,与李寻渔各守一侧,为花雨护法。
“羽山。”
正心中思索的张羽山,闻言立时上前。
“老祖有何吩咐?”
“宗门大变,人心慌乱,你带各殿主去安抚众弟子,其余之事,稍后再议。”
张羽山目光扫过物我两忘的花雨,心知华宗从此将迎巨变,但此时,他也只能领命。
“谨遵老祖吩咐。众位殿主,走吧,都先各自安抚弟子,然后前往华殿议事。”
除了徐坚,其余九殿殿主均已在此,纷纷带着各异的心思领命离去。
花佗转过身,目光掠过花雨,看向李寻渔,道:
“你是花雨何人?”
李寻渔早已知晓花佗乃是花氏一族老祖宗,但也只是一份血缘关系,实际上并无多少感情。
不过,看在花佗出面为花雨护法的份上,她还是给出了尊重。
“李寻渔见过老祖宗,我是雨的三婶。”
感应到仍然环绕在花雨四周的剑意,花佗心头微微有些不舒服,却也无法多什么。
“苦了你们了。”
“老祖宗言重了。”
两人相顾,再无言,都只能将目光落在花雨身上。
感应着花雨不断强大的气机,李寻渔面上浮现笑容。
半个时辰过去,花雨周身的气机,逐渐敛于体内,双眼也聚焦起来。
看向收敛剑意,神情变得轻松的李寻渔,花雨咧嘴一笑,而后目光转向花佗。
“老祖有心了。”
花佗笑了笑,负手立于高空,道:
“接下来什么打算?”
花雨也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