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觉明身体微微一怔。
然后摇头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的向觉明只不过是摩罗教的左使而已。”
向觉明。
江湖人称其为人魔。
修炼的大黑天爪法狠辣凌厉,凡是被他所杀的人,几乎都是死无全尸的结局。
不过他在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名字,一个更被其他人接受的名字。
情种。
听起来像是在打趣。
但这是百晓生亲口说的,向觉明就是个情种。
向觉明本来也是中原之人,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身旁还有一个挚爱,是峨眉剑派的弟子。
名字叫做柳天月。
在太湖之上一见倾心。
可就在两人即将成婚前夕,向觉明的爱人柳天月却被人掳走,而掳走她的人则是一个入神境界的魔头,最擅长的便是采阴补阳之术。
等向觉明找到柳天月的时候,柳天月已经被吸干了体内的阴气。
向觉明盛怒之下与那个魔头展开对决,但奈何修为相差太远,那个魔头轻易就击败了向觉明,并且废了他的武功。
向觉明满心绝望,抱着爱人的尸体消失。
从那以后在没有向觉明的消息。
那个魔头被峨眉剑派的高手追杀也躲了起来。
直到十五年前。
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在太湖之上展开。
本来武功尽废的向觉明,竟然又恢复了武功,而且还成为了入神高手,直接把当初那个魔头堵在太湖之上。
一场血战之下,那个魔头被向觉明废掉武功,生生撕断了四肢,身体被钉在山壁之上,靠着入神境界的超强生命力来维持生机不散。
其后赶来解救的七大高手,也都被向觉明所杀,沉尸太湖之底。
那一战。
太湖鲜血染红。
三个成名多年的入神高手尽数战死。
至于那个害了柳天月的魔头,则是在痛苦中被折磨了七天七夜才死去,临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从那天起,向觉明就被人贯之人魔的称号。
他也离开了中原这个伤心之地,只在西域行走。
没想到当年一身傲骨的他,如今也成了他人的手下。
“奉教主之命,前来请几位回去。”
向觉明拱手道:“我知道四位都是高手,我们硬拦也未必懒得住,可教主下了命令,我们当手下的不能不听从,还请四位不要让向某为难,我保证教主不会为难极为,他只是想要与几位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呵呵……”
聂烽讥讽的笑道:“你们教主交朋友的方法还真挺独特,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截杀,至少有一半都是你们摩罗教的人,如此态度确实很难让我们相信,你们教主是想真心交朋友。”
“都是手下的人不会办事。”向觉明摆摆手,身后立刻有人走过来,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布袋子,扔到聂烽脚下
“这里面是摩罗教使者萨恩的头颅。”向觉明说道:“他办事不力,不但没有帮教主排忧解难,反而陷教主于不以,这种人留着也没有用,教主下令让我带给几位,权当是赔罪之礼。”
看着布袋中的脑袋,聂烽看了看向觉明,“贵教主可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连为自己办事的人都不放过。”
“摩罗教中只要能办事的人,这种废物死了活该。”
“那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不去见你们教主,会怎么样?”姜行云这时候开口说道。
“那我们就只能以外力,强行邀请几位了。”
向觉明双手萦绕着黑色的真气,缓缓说道。
而聂烽则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向觉明的功力又高了很多。
比上次在铸剑城与苦竹道人交手的时候还要高出很多。
现在的他,若是再遇见精通化气神功的苦竹道人,胜负可能还在两可之间。
他身旁的两个入神高手,也都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说穿了,还不是手底下见真章!”
聂烽随手一甩,将天机戒中的玄金令牌交到南宫项手上,道:“这三个入神境界的人有我们对付,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只需要保护住自己的安全即可,等我们这边腾开手,就去处理他们。”
“好,放心!”
南宫项手握玄金令牌,皮肤表面立刻浮现出一层铁青色。
僵尸功!
有着玄金令牌在手,再加上僵尸功的护体奇效,那些摩罗教众虽然人数众多,可南宫项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诸位真的不赏给向某这个面子?”
向觉明是真的不想动手。
这几个人的武功都不可小觑,他们此行这些人很难敌得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向觉明并不想与其动手,尤其是聂烽和姜行云,在铸剑城的时候他就见识过这两个人的武功。
“多说无益,请吧!”
聂烽身形闪动,眨眼间便来到了向觉明的身前,右手抬掌猛劈!
有着第八阳的功力加持,聂烽这掌所蕴含的力道足以开山劈石!
向觉明不敢硬抗,侧身闪过掌势,双手捏爪黑气弥漫,向聂烽身上的要穴抓去!
大黑天爪法!
这套武功虽然看起来邪气森森,狠辣歹毒,可却是正宗的佛门绝学,有着降伏诸魔的威力,随着向觉明体内只为那器的运转,大黑天的法身也逐渐在向觉明身后凝聚。
三头六臂,形象狰狞!
不过聂烽却没有任何闪躲之意,各种绝学层出不穷,把向觉明的爪势尽数破掉。
“天劫!”
一掌震退向觉明后。
聂烽右手雷光闪烁,猛地向天举起!
掌心真气凝结,一道雷蛇般的电光冲天而起,没入云霄之中。
天空中的云层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仿佛破了个大洞,天幕倾塌,一道雷光闪烁的乌云出现在半空中。
“灭!”
随着聂烽一声暴喝。
天空中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一道水桶粗细的天雷猛然从天而落,直接劈向了向觉明。
这个过程看起来挺长,实则不过很短的时间,向觉明被聂烽一掌震退,体内的气血尚未彻底平息,就感觉到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向自己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