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把两个人引荐给天道盟之后,没有多做停留,继续投入到了跟魔道的厮杀之中……
五年之后。
天道盟与正道和魔道的双线作战,彻底沦为持久战。
双方都陷入到了泥潭之中,难以自拔。
在东线,魔道六宗倾巢而出,也只是推进到了越国和车骑国交界的金鼓原,还有元武国的乾金谷。
他们占据了元武国三成国土,和姜国、车骑国的全境时,就再也难以迈进一步。
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远远超过了修仙者们的想象,说是千年以来最惨烈的修仙者大战,只怕也无人反对。
而趁着这个时机,真言门一直在默默地扩张着!
越国,蔺州,燕梁山。
陆寒乘着太乙金鳞舟,飞遁在半空之中,半倚在舟舷处,一语不发地凝望着地面上的世俗镇子。
在与魔道弟子漫长的厮杀之中,连陆寒自己都感到厌倦了。
这五年之中,陆寒为了锤炼自己的鲲鹏吞天功,几乎亲手击杀了二百多个筑基修士,和七个结丹修士。
他上的煞气之重,已经到了平时难以入定静心的程度!
当然,因为他可怕的无形遁法的缘故,这些杀戮难以察觉,甚至多半都被归为失踪,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他干的。
到现在,陆寒杀人,简直像是在加工一个零部件一样娴熟和麻木,甚至没有任何紧张刺激的绪。
加上上的煞气,影响得陆寒几乎夜不能寐,他不得不在宋结衣等人的建议下,从战场上撤了下来,退到后方休息。
令他真正痛苦的是,吞噬了七个人的金丹之后,他周的庞大灵力,几乎早就超过了筑基修士的极限,甚至超过了结丹初期修士!
但是他体内的真元,始终处在液态,不能凝聚成固态的金丹。
无可奈何之下,陆寒从太乙金鳞舟上跳了下来,来到了世俗的镇子之中。
燕梁山脚下的四五个镇子,因为燕家覆灭,荒凉了许多,但仍有数千人居留。
陆寒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便用无形遁法遮掩了外貌,隐去脑后的佛光,在镇子上闲逛起来。
万小山主管燕家堡的俗务,通过官府,把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路上几乎见不到穷苦人在讨饭,家家都有房有瓦,都有几亩薄田。
当然,家家也都有阿弥陀佛的佛像,农闲、渔闲、市罢时,家家妇孺,几乎都在念佛。
陆寒听到这阵阵的念佛声,一时也有些恍惚。
这样的局面,固然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他自己,不也是阿弥陀佛的一枚棋子吗?
在恍惚之中,他恍然间来到一间茶铺,默默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天鹤居那位的墨菩萨,要来给咱们附近的老乡讲经!”陆寒坐下不久,就听见邻桌的几个农夫、樵夫,在那里兴奋地议论着。
“真的?真是那位天仙似的大美人?啧啧,真真儿是可惜了,这样天仙似的大美人,怎么就里青灯古佛相伴?这是何等的糟践?”旁边一个樵夫,或许年幼时读过几书,居然有些文绉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