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仲西侯疑惑,白天枢、白一禅?天下姓白的人算不得少,原来以前的墨家,是白家。
简雨蜓点了点头,抿了口,润了润嘴和喉咙,继续道:“墨家先祖姓白,就是这白天枢同白一禅。你可知前些日子有条黑龙自墨县飞出蹿向九霄?”
仲西侯点了点头,有过听闻,不过龙啊凤啊的,他已经习惯。就如他那小师弟,坐骑燃火凤凰,自创法门动不动化龙化蛟。出现一条黑龙,到他现在这般,也不会觉得是什么惊奇事情了。
“这黑龙,可有什么讲究?”
简雨蜓咧嘴一脸坏笑,头还凑向了仲西侯,语气有些奸诈道:“侯哥,可见过化为实体的,剑灵?”
听到剑灵二字仲西侯身子不由一颤,眼睛微睁看向简雨蜓。随后仲西侯也笑了,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听他道:“小雨啊小雨,你既然一心寻死,又何必去探究这般多呢?”
不等二人再说话,一个橙袍女子不知从何处现身。她身材婀娜魅惑,长发垂落,那张脸只能看到鼻子同嘴巴,眼睛眉毛被刘海遮挡。鼻梁高挺,红唇薄厚恰当,再配上那宽松袍子也掩盖不住的曼妙身材,这橙袍女子当是极品。
简雨蜓摩挲着下巴,一脸坏笑,又一脸好奇看着这橙袍女子,嘴里时不时发出“啧啧啧”的感叹声。
“这位就是小雨吧。”
橙袍女子开了口,从这温柔声音判断,再配合这凹凸有致的身段,该是个三十上下的风韵少妇。简雨蜓此刻想探手拨开橙袍女子刘海,一睹真容,看不看是不是绝色尤物。
仲西侯手一伸,橙袍女子将手交给了仲西侯,随后坐到了他身侧。
这二人看去,一般的袍子,就跟一对老夫老妻一般,也看得简雨蜓眼馋。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呀!真是过分,侯哥,你,你你太过分了,把听雨剑还我!”
简雨蜓一下子暴跳起来,手脚乱甩,就跟个泼皮猴子一般。看他摊手朝向自己,问自己讨剑的样子,仲西侯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小雨啊小雨,你始终都是这般不着调。
“也行,在我屋里,自个儿去取。”
简雨蜓正要迈步,那橙袍女子开了口,听她道:“那孩子还未苏醒,容貌倒也与你有几分相似,想来日后也是个美男子。”
听到橙袍女子这般说,简雨蜓停驻在那,身子僵直。他听到的是什么?那孩子日后会是个美男子?美男子?
简雨蜓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只脚踩在长凳上,举起酒杯,又放下。随后他索性抡起整个酒壶,三两口就把整壶酒喝得一干二净。最后,手中酒壶一丢,这才痛快。
“侯哥,我觉得吧,送出去的东西随便要回,太过小气。我用不着剑,你又需要好的剑,听雨给你,再合适不过。”
仲西侯也好,橙袍女子也好,哪里猜不到简雨蜓的心思,看破不说破,也就不多说了。
简雨蜓再次正经起来,道:“正如舞雩是个美艳少妇,听雨,唉,听雨还是个沉睡的小男孩儿一般。剑本是死物,机缘巧合有了灵,想来这些东西侯哥是明白不过,也就不多说了。那条黑龙,你猜是什么剑的剑灵?”
那一脸坏笑,等着仲西侯来猜。
仲西侯也不买账,只是淡淡一个字,“说!”
没人捧哏,简雨蜓只得一人独角戏,听他继续道:“那把剑,唤作一禅道天机。”
“一禅道天机?听名字,似佛剑,又似道剑,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简雨蜓哈哈笑,道:“大师兄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试想一下,白一禅握着一禅道天机,然后白一禅一语道破了天机,那就是白一禅道破天机。”
这胡乱言语仲西侯倒不愿理会,自顾自提问:“所以,墨家不单单只有一把莫语剑。”
简雨蜓打了个响指,道:“对了,就是如此。可惜啊可惜,舞雩剑也好,听雨剑也好,都是相当不错的宝剑,包括小师弟那一大堆灵剑,都是好东西。不过,与那把一禅道天机相比,这些剑,连废铁都不如······”
简雨蜓本意只是对比,可他这话出,发现又得罪了人。或该说,得罪了剑。
这橙袍女子为舞雩剑剑灵,虽说舞雩剑已毁,可这剑灵还在,也是奇怪。他如今说舞雩剑同那一禅道天机相比,废铁都不如,无异于骂一个人连畜生都不如,一般意思。
简雨蜓讪讪一笑,眼珠子一转,准备将话题引开,就继续道:“那把剑即便放到天上,也是为人竞相争夺的灵剑,即便给二哥那样的人物使用,他也会觉得称手。所以啊,侯哥,你觉得天下剑宗的人,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夺剑呢?或者说,除了天下剑宗之外的人,又会不会呢?”
说后半段话的时候这简雨蜓咧着嘴笑着,那样子,又透出满满一股奸诈味。烈火书吧
仲西侯懒得理会简雨蜓的胡乱算盘,冷哼一声,道:“所以,这是你寻死的一个绝佳机会。指不定来的那群仙人里头,有位大拿,能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