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九重天的故事,再说回大邺帝国临城墨县的墨家天水山庄。
黑龙所化的金剑深入石板,墨茗同郡主大人等都怔怔看着这把金剑,均是一脸错愕,随后也都个个心怀警惕,生怕有诈。
而那较金剑更早被打落到天水山庄的简雨蜓则从深陷的土坑中爬起了身,随后他慢悠悠向金剑同墨茗等走了过来。
众人知道这一袭冰蓝袍子,又有些不着调的年轻人与仲西侯同萦如歌一伙,相助墨家,当无恶意歹心。可本能性的还是对简雨蜓有了几分警惕性,毕竟这人方才所展现出的能为,即便此刻墨茗,也不好说能够抗衡。
“墨庄主,愣什么,拔剑啊!”
听到简雨蜓的话,墨茗再次皱眉看向了这把金剑。他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郡主大人眉头微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墨茗伸出了手,握上了这柄名为一禅道天机的金剑。在握剑的刹那,脑中却是浮现了如走马灯般的万千画面。
那是一个世家,产房之中伴着响彻天地的啼哭声,一对双生子被产婆抱到了产妇身侧。产妇此刻面色凄白,鲜有血色,汗水早浸湿了头发,也使得脸上好似抹了层油。她吃力得伸手摸向两个还在哇哇哭泣的孩子,这两个孩子好似感受到了女人散发出的母爱,虽说眼睛紧闭,却还是伸出小手去抓握女人的手。
这两个娃娃开始长大,随着私塾先生读书,随着一身戎装的教头习武。再后来,有位须发皆白,一身白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从天上飘落,到了这户人家。这仙风道骨的老者带走了这两个娃娃,这两个娃娃在老者处修习本事经过磨练。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两个娃娃长成了俊美的少年郎。他们辞别的老者,开始下山游历。天下、江湖,自有其精彩,也有其凶险。两位俊美少年郎就如此浪迹了一年又一年,当他们回到了出生的家,却不见父母。不知是他们的父母为人所害,还是别的因素,这两个俊美的少年郎化作人屠,杀光了宅子里的人。
他们被通缉,只得躲回了老者处。
老者已不在,在老者洞府地方,有一个衣衫邋遢握着个酒葫芦喝酒的牛鼻子道士,还有个僧衣敞开露出胸脯独自恍若弥勒的笑脸胖和尚。这一道一僧,强行各自带走了一个俊美少年郎。
又是几载春秋,那个在和尚处修行的少年郎辞别的那恍若弥勒的笑脸胖和尚,出山去游历。此时的山下已逢乱世,民不聊生。或是双生子之中隐隐有着联系,他同他的兄弟,终于在乱世相聚。
一个假和尚,一个满嘴谎言的假道士,再次一同闯荡江湖,游历天下。
再后来,兄弟二人误入了杀手组织,几次生死,终是存活了下来。他们又遇到了不少人,有好有坏,有美有丑。结识了不少好友,也结下了不少梁子多了不少仇人。
在之后他们跟随好友开始征战,在这期间,二人各自遇到了命中注定之人,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战争,永远是残酷不堪。当兄弟二人被逼入绝境,那假和尚受伤惨重,奄奄一息,显然命不久矣。
那假道士含着泪如吸血蝙蝠一般吸干了假和尚的血、炁同仙力,最后那假和尚虽面带笑容,可生命显然已经逝去。假道士飞天离去,不知去了何处。那假和尚的躯体人踩踏,最后化作肉泥,尸骨无存。
再后来的画面,又是一对双生子的出生,相似的场景重复。可不知为何,这双生子均是孱弱不堪,还未足月,双双夭折。
又是一对双生子的出生,历史重演,那对双生子再次还未足月,双双夭折。
那个假道士出现了,他憔悴不堪,满脸胡渣,头发也是黑白相杂。他的道袍不知多久未洗,满是油渍。他左手握着一个酒壶不断往嘴里灌酒,右手则伸进胸膛,好似挠痒痒。
最后他带走了一个孩子,不知这个孩子被带到了何处,不再出现过。
而剩下的那个孩子开始成长,他天赋非常,不过二十的年纪便已天下无双。
这个长大的孩子也迎来了他自己的孩子,可如同诅咒一般,又是一对双生子的出生。当娃娃才呱呱坠地,这长大的孩子却带走了一个孩子。这次出现在墨茗脑中的画面令他如遭雷击,更是觉得胃里返佣,甚是恶心。
那个被带走的孩子被埋在了一个树下,好似男人根本听不到自己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黄土一抔一抔将那可怜的孩子活活深埋。这个时候,画面开始变得离奇,那个男人好似化作了厉鬼一般,这个视角看去,是这个男人不断挥剑斩来,催用的,正是墨家的莫语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