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海盗们和始祖龟们的龟壳游戏在午夜宣告结束。
结果不言而喻。
海盗们输得很惨。
一些比较暴躁的兽人输上了头,嗯,说的就是你,雷德·黑手。
明知道自己叫黑手,还那么好赌。
甚至把自己刚刚从泽姆兰宝藏里得到的丰厚报酬,都输给了那些看似憨厚,实则奸诈的始祖龟们。
只有尤朵拉和拉扎克这样的聪明之辈,才从始祖龟那里,赢来了一些战利品。
但总的来说,海盗们几乎输的裤子都没了。
不过,疯疯癫癫的药剂师拉恩卡,却是个例外,他这大半晚上和二十个始祖龟玩龟壳游戏,连续赢了二十把。
为金牙帮的仓库里,赢来了很多好东西。
很多始祖龟怀疑这个疯癫巨魔作弊,但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
实际上,拉恩卡确实作弊了,他身边有四个无形的巨魔幽魂帮他。
玩连连看一样的龟壳游戏,简直是开了上帝视角。
可惜,他的胜利,无法掩饰海盗们整体的失落,因而在后半夜,所有海盗们都在始祖龟的码头上喝得伶仃大醉。
好在,因为有布莱克和托塔卡刚刚达成的“战略协议”,这些酒水都是免费供应的。
不要钱,敞开喝!
布莱克也无意约束自己麾下这些混蛋们。
统治一群海盗和统帅一支军队截然不同,后者是以纪律约束战斗力,而前者需要用自由来保证贪婪与渴望。
身为一名好船长,要懂得满足手下的需求,以此换来拥护和追随,并且树立威严,恐惧是布莱克手里的一把剑,一把双刃剑。
在对准敌人的同时,也要把另一面对准自己人。
和海盗就不能讲忠诚这个玩意了,那是这个行当里的稀缺品。
而在手下们纵情欢乐的时候,布莱克则独自待在自己的船上。
纳格法尔号安静的深潜于海水之下,就如水中巨兽一样,悄无声息的悬浮在黑暗之中,隔绝了一切嘈杂,让它内部安静的渗人。
布莱克对纳格法尔号的大清理还没完成,这艘船里各处堆满了那群不讲究的幽灵海盗留下的各种玩意。
有一些还很危险,处理它们时得慢慢来。
不过他给自己收拾了个船长室出来,弄得还挺别致,虽然船舱依然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但舱室中好歹摆上了从蛇人那里抢来的一些装饰品。
铺着狐人们用羊驼毛制作的地毯,摆着一张镶嵌着宝石和珠玉的长条桌子,以及一把奢华又尊贵的金椅子。
这两样东西都是泽姆兰的宝藏里找来的,好歹给船长大人弄了一个还挺像样的“办公场所”。
在舱室内部,有个赞达拉贵族风格的华丽大床摆在那里。
那是布莱克休息的地方。
“呐,故事就是这样了,在你沉睡之后的经历是很刺激的,可惜你完全错过了它们。”
船长大人从脖子上取下那一串锁链,把其上装点的好几个颅骨取了下来,他也觉得这装饰品有些太野蛮,所以决定把它们改造一下。
“你这是,养成了类似于食人族一样的喜好吗?”
塞菲尔以灵魂状态,悬浮在布莱克身前,在纳格法尔号这个汇聚死亡的地方,她能暂时摆脱镇魂币,以自由的状态来回行走。
但仅限于纳格法尔号的范围里。
龙小姐用好奇中带着愕然的目光,看着布莱克手中那串了最少四个颅骨的锁链,她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收集头颅作为战利品了?”
“你不懂,残暴也是一种力量,对海盗来说尤其如此。”
布莱克耸了耸肩,把几个颅骨从锁链上取下来,他靠在自己那奢华的黄金椅子上,把玩着其中一个颅骨,对塞菲尔说:
“而且这些颅骨都是有特殊含义的,比如这个。它来自于赞达拉海盗王的不死大副,一个热衷于掀起反叛,脑子不正常的杂碎。
我现在需要它帮我做一件事,但我估计它不会乖乖就范。”
说着话,布莱克伸手在这颅骨上狠狠一敲,他说:
“加博亚!自打泽姆兰死后,你就一直很沉默,是在策划一些针对我的反叛计划吗?泽姆兰死前,对我说,他把他最贵重的宝藏,埋在一个神秘的地方。
他说,你知道那个地方。
你会带我过去吗?”
不死大副的颅骨没有回答,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些风化的巨魔颅骨。
看它这么装死,布莱克撇了撇嘴。
又从换上了始祖龟大背包的行囊里,取出一张自己画的,破破烂烂的藏宝图,在这颅骨眼前张开,晃了晃。
他哼了一声,说:
“那宝藏埋在一个叫斯凯尔顿岛的地方,你看这藏宝图上标注的很清楚了,那座岛就在赞达拉外海的一处海礁里。
我不需要你,一样能找到它。
可怜的加博亚,我是给你一个为我效力的机会,你如果再不回答,我就把你丢给那些始祖龟。他们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想,一个存在了七千年的巨魔颅骨,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好奇。
我可以轻松把你卖出一个好价钱。”
“我才不会为你服务!我不会为任何人服务!”
听到布莱克的话,一直装哑巴的巨魔颅骨顿时活动着上下颚嘈杂起来,它的眼眶里闪耀着恶毒的灵魂之火,大喊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