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是的,对方要求谈判,估计是想让我们投降。“
“那就谈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任凭邝鸿再聪明,也万万想不到,荷兰守军的火药快没了。荷兰陆军的骚操作,导致火枪生锈、火药板结,这种情况曾在台南出现过,但那是汉人义军遇到的,大同军对此毫不知情。
此时此刻,荷兰守军还在烘干火药。
“狗娘养的!“
指挥官亨德里克巡查火药情况,刚到地方,就忍不住爆粗口,喊出一个荷语单词klootzak。
他飞快冲过去,一脚瑞翻士兵:“告诉过你们多少次,板结的火药不准敲击,要慢慢的研磨成粉末!”
这些陆军士兵,全部属于胎教肆业,当兵之后也没打过仗,更没吃过火药爆炸的亏。
说句实话,荷兰人够幸运的,军火库里大量火药受潮,是有可能释放热量自行爆炸的。他们这些年里,一直挨着“巨型炸弹”,没全部升天算他们祖宗积德。
一般来说,板结受潮的火药,得磨碎之后再慢慢晾晒。还得重新用筛子,筛出细粉再行配置,如此方能正常使用。
但马六甲的空气太过潮湿,根本等不及晾晒,所以才冒险烘烤。
烘烤的时候,温度稍微高些,就可能将火药引燃。
亨德里克看着几处篝火,看着胡乱摆放的火药,还有用于锤击的榔头,突然有一种开城投降的冲动。
“这个少尉,你过来!”亨德里克指着一个士兵。
荷兰的少尉,此时并非军衔,而是基层干部职务,相当于大同军的伍长,稍微受过一丢丢教育。已故的巴达维亚总督范迪门,最初就是担任海军少尉。
一个少尉跑过来,他叫里阿尔,勉强认得些字。
亨德里克指示道:“谁敢再用榔头敲火药,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塞进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