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罗看了看时间,确认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继续说道——
“见不得我们公会赚钱的人,我多多少少已经可以想到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时间可能并不足够……这样,时间估计差不多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一边走我一边和你们解释这里面的问题。”
抓起外套披上,艾罗立刻率领着自家公会成员离开竞技场,向着鹈鹕镇的深处走去。
其实真的要仔细想一下的话,问题并不是难以解决。
毕竟现在已经好几次了,只要稍稍思考一下就会察觉到这里面究竟有多大的问题。
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组织为什么要让那个战士受伤?
为的就是要让双方公会停止这最后阶段,也是门票钱最高,下注率最高的公会战争。
如果自己没有办法把这场活动举办完成的话,那么人鱼之歌不光会亏本,也会连累整个鹈鹕镇举办活动的声誉。
在这种情况下,谁最能够获利?
想都不用想,那位泄湖城的领主——诺里斯子爵阁下,恐怕将会成为最大的受益人。
等到鹈鹕镇和人鱼之歌的声誉破产了,那么来年冬天他在泄湖城举办公会战争自然可以毫无对抗。甚至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成功举办和完成,那么哪怕办的再差也一定会比自己这一届状况百出,甚至到最后还没有办法成功收尾的公会战争要来的圆满。
从经济学上来说,谁都会有动力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既然破坏公会战争对这位子爵最有利,那么艾罗立刻就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他。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艾罗现在必须立刻指出一个外部敌人!因为只有有了外部敌人,自家成员们才会心生怒意,一致对外。这总好过他们觉得有谁在针对自己,但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要好得多。
如果将来有证据证明那位诺里斯子爵是被冤枉的,那么到时候再为他开脱吧。
“那个诺里斯子爵,好坏!”
可可捏了捏手中的钢铁法杖,恨得牙痒痒的。
忌廉也是有些不太爽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是!为了自己能够赚钱去破坏别人的正经生意?那个子爵不会是我们盗贼出生的吧?手段那么恶劣!”
艾罗微微一笑,说道:“盗贼?虽然这些话可能有些让你生气吧,但作为资本家,小小的盗贼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这些手握重金的人比啊。”
继续走,艾罗继续说道——
“但是,这位诺里斯子爵不可能是亲自下场进行破坏。而且上次来见过我们却无果之后,他应该也离开了鹈鹕镇。也是从那次开始,我们的公会战争开始出现了一连串的不可控因素。”
“你们想想,在那次会面结束之后的当晚,巨山公会立刻表示投降,不想再战斗。那次的突发事件直接导致我们赔了一大笔款项,甚至在之后的一两场比赛中都没有办法直接缓回一口气来。”
“好不容易,巨山公会重新振作起来,士气高昂地进行战斗。可到了这次决赛阶段,他们却是再次出了状况。那个叫铁锅的战士,他身上的保护盾竟然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了钩齿鼠身上?”
“连续两次差点导致我们公会战争彻底失败的起因,全都来自于巨山公会。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经过这么一提醒,大伙儿都开始陷入沉思。而在其中反应最快的毫无疑问就是忌廉,这个盗贼立刻像是幡然醒悟一般,竖起手指:“槐林·心语!那个森林法师!!!”
艾罗点了点头,笑着道:“没有错。不管是上一次的巨山公会投降事件也好,还是这一次的铁锅受伤事件也好,在这两次事件中最为活跃的人,就是这个槐林·心语。”
“他一直处在鼓动巨山公会内部成员情绪的第一线,上次主导巨山公会内部的年轻成员们投降,这一次则是不加掩饰地直接跳出来把问题直接往我们人鱼之歌身上甩。这么一想,如果真正有问题的人是他的话,那么他如此奇怪的行为立刻就容易理解了。”
圣饼在布莱德的搀扶下前进,他的面色还是显得很苍白,但终究还是能够开口说两句话:“嗯……这么想来,的确很奇怪。艾罗会长,你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了吗?”
艾罗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其实从一开始我压根就没有怀疑过他。毕竟,他对于优姬的情愫已经足以支撑他做出这些事情的理由。”
“一个人如果陷入恋爱情绪,那么即便他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人就变成傻子了嘛。这段时间以来我亲眼见证了两个傻瓜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所以我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