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证据,被告员工的工资表,真实性、关联性不予认可。原告所在岗位的工资是一万元,其他岗位的工资不能代表原告所在岗位工资的水平,况且从目前市场上来看,同类岗位的薪资没有低于一万元的。
质证完毕!”王川道。
“原告代理人,我问下,原告在入职时是否已经毕业?”短发女法官看向王川。
“毕业了!原告在二零零八年的二月份,也就是在入职被告前就已经毕业了,我们有毕业证,上面由具体的毕业日期。”王川说着将甘兰的毕业证和两份复印件交给了法官。
毕业证复印件和原件是在开庭前甘兰交给王川的,因为对方一直坚持她是实习生,出于职业敏感性,王川不得不防,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被告代理人,你们一直说原告是以实习生的身份入职公司的,除了已经提交的证据外,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短发女法官问道。
“嗯……暂时没有!”赵律师犹豫了下道。
“被告代理人,一个已经毕业大半年的硕士研究生为什么会到公司进行实习?实习的劳务报酬和正式入职公司的工资可是差很多的,你们能说明下吗?”短发女法官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我们回去问下吧,我们也不清楚。”赵律师眉头凝成了一个嘎达,他确实不好解释这个问题。
如果说一个正在读研的学生到证券公司实习,这谁都能理解,也说得过去,因为很多公司都有这样的实习生存在。
在校学生去公司实习是为了增加社会实践,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实习的劳务报酬很低,司法实践中法院一般会认定在校学生与公司之间存在劳务关系,而非劳动关系。
但是作为一个已经毕业家在外省的研究生,甘兰不应该首先考虑在帝都的生存问题吗?无私奉献对于北漂来说也许会有,但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更不会对一家资本雄厚、高大上的金融机构无私奉献。
赵律师还算有点职业道德没有信口开河的胡编乱造!
“被告,我再问下,原告提供的证据中的扣扣聊天记录中的胡经理是被告的员工吗?”短发女法官问道。
“是,是被告的员工。”之前王川和欧阳德都见过胡经理,赵律师和黄律师犯不着为他隐瞒,做虚假陈述。
“这个胡经理是什么部门的?什么职务?”短发女法官追问道。
“他是金融部的负责人。”赵律师道。
“他与原告是什么关系?”短发女法官穷追不舍道。
“原告是实习生,归他管理!”赵律师在极力撇清原告与被告之间的关系。
此时的赵律师已经从法官的问话中觉察出了不对,看来法官对这个案子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
“被告,你们提供的员工薪资是金融部的吗?”短发女法官接着问道。
“有一个是,其他的都是其他部门的。”赵律师道。
“那个是金融部的?是列表中的第三个金融部文员吗?一个月六千元……”短发女法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