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灯光很暗,再加上小黑猫太小,小姑娘并没看到它。
倒完垃圾,小姑娘抹抹额头的汗水,转身向铁门走去。
“喵~。”
生存的渴望,让小黑猫发出一声微弱至极,比蚊子飞舞大不了多少的叫声,小姑娘没听到,拎着桶,拉开铁门走了进去。
就在小黑猫彻底心灰意冷的那一刻,大铁门又打开了,小姑娘有些狐疑的冲垃圾堆这边看了看,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她急匆匆的从台阶上跑下来,用自己虽然稚嫩却布满伤痕的小手,把小黑猫轻轻抱了起来,转身返回了铁门之内。
林渊歪歪头,也拉开大铁门走了进去。
铁门外是冷清寂静的街道,铁门内,却是热闹喧嚣的另一个世界。
大腹便便的富人们围坐在长条桌的两旁,兴高采烈地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喝着昂贵无比的酒品。
漂亮的女仆们,微笑着为他们倒酒,切割夹取各色美食。
林渊从他们身边走过,眼前的景象如急速放映的录影带,宴会结束,宴会开始,周而复始。
走出宴会厅,凭感觉来到一处低矮的偏房,林渊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身穿打满补丁的睡衣的小姑娘,趴在床上,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大病初愈的小黑猫的鼻尖,宠溺的说:
“你得有个名字,叫什么好那?”
小黑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姑娘的手指,满脸的温柔。
林渊在屋子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看着景象再次加速流失。
春去冬来,小姑娘大了一岁,原本瘦小的小黑猫,已经长成一只皮毛油光水亮的漂亮大猫。
有它的陪伴,小姑娘脸上多了许多笑容,有小姑娘的陪伴,黑猫的脸上,也浮现出幸福温柔的表情。
直到一天夜里,黑猫又是一身伤痕的跑了回来。
小姑娘看着它身上那些巨大的口子,泪水立马流了出来,赶忙拿出伤药给它疗伤,可没过多长时间,她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坐在椅子上的林渊拉着椅子挪动了一下,差点被房门打中。
警察和这座宅子的主人全都涌了进来,脸上带伤的警察举枪指着小姑娘大声呵斥,主人更是脸色铁青的漫骂,小姑娘紧紧抱着黑猫,流着泪苦苦哀求。
宅子的主人,那个肥胖的如同猪猡的富商勃然大怒,举起手中嵌有宝石和金丝的沉重橡木手杖,狠狠打向小姑娘。
一下,两下,三下,击打的力道大的惊人,看的林渊这久经沙场的能力者,眼角都忍不住抽动了好几下。
营养不良的小姑娘怎能承受住如此沉重的打击,脆弱的头骨被打碎,双目圆瞪的倒了下去。
“一个下贱的奴婢竟然敢和我讨价还价,打死你做狗粮!”
富商随手拽起小姑娘的睡裙,擦了擦手杖上嫣红的血渍。
窝在小姑娘怀里的大黑猫陷入了呆滞,它惊恐的看着失去生命迹象的小姑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能确定这只黑猫,就是煞嘛?”
富商甩甩手杖,语气有些兴奋的问带队的警长,对于小姑娘的死,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可以确定。”
警长看着手中的追踪仪点了点头,第九区的能量波动很强,毫无疑问,这只黑猫,就是从第九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