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败了!”格温里斯的神情中意外的平静。
保镖低声说了一句:“索雷斯先生正在地堡国的医院内抢救,量子半数以上的本金被困在腐国,还有三分之一被套在地堡国。白昊先生正前来地堡国,我们只知道这些。”
格温里斯依旧很平静,澹澹的说了一句:“想必,这个时候在华大街会有许多人开始庆祝,还会有更多的在庆祝,量子的失败,以及我的祖父很有可能这次不会再醒来。”
“他们,全是混蛋。”格温里斯这样评价了一句。
她的父亲是私生子,她是私生女。
她从来没感受到家族带给她的爱,而且在她的记忆中,老索雷斯是一个极度自私与极度吝啬的人。
杰夫替格温里斯倒了一杯热咖啡。
格温里斯开口说道:“那一年,我记得我十五岁。祖父迎娶我都不记得第几任妻子了,那个女人好象只有二十几岁吧,反正很快又离婚了。我只知道他忙着关心他的投资,在结婚典礼的那一天迟到。”
“当时,被问到,他是否愿意分享自己的财产给自己的妻子之时,他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回答。一直到他的律师上前提醒,在那个情况下所说的承诺不受法官认可,他才非常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的父亲是一个混蛋,父亲的父亲也是一个混蛋。”
格温里斯有一段非常悲惨的童年。
她的父亲是高中时代就有了她,但又管不了她,就被老索雷斯接回去养,然后准备的老索雷斯造就了格温里斯性格特点。
杰夫说道:“有许多人说,夏国没有哲学这门学问。在西方大洲,在漂亮国,哲学这门专业精美绝伦。这些人却不知道,夏国的哲学在两千年前的魏晋之时就已经完成,夏国的哲学没有复杂的长篇大论,一切皆在日常生活中。”
杰夫正说着,电话响了。
杰夫拿起电话。
“杰夫,是我,白昊。”
“白,你在地堡国吗?”
白昊说道:“杰夫,让我和格温里斯说几句话。”
杰夫将电话递给了格温里斯,白昊说道:“格温里斯,我把凯瑟琳困在夏国京兆,就是担心你会对她不利。现在,你要复仇冲我来,索雷斯先生就眼下的情况看,撑不到明天早上,或许只有一两个小时。”
“我是他的遗嘱执行人,你现在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他或许还能听得到。”
格温里斯拿起电话,思考片刻。
另一边,白昊将话筒放在老索雷斯耳边。
格温里斯的声音传来。
白昊在旁边听着。
是回忆。
比如,格温里斯小时候,别的朋友都会在圣诞节给树上挂一只袜子来等礼物。
她没有。
因为,甚至家里都没有树。
桌上会有一个信封。
信封内不是支票,也不是钞票,而是一张权证。
想买礼物,就要学会认真的去学习,并且有一套不错的操作,才能拿到买礼物的钱,否则不但会赔光光,还要倒贴进去不少,这需要从自己的每个月的零花钱中来扣。
曾经有吃过一个月干面包的记忆。
因为零花钱被扣光光,只有可怜巴巴的一点点最低维持生活的钱。
亲情什么的,在索雷斯家不存在。
白昊一边听着格温里斯在回忆童年,一边翻看着老索雷斯留下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