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大厦五层,一路从前台走过。
经过几间休息室、器械训练室,最后来到里面一个大厅。
这里有两个拳台,上面有人正在对练。
另外还有两处正方形的场地,有不少人围坐一圈,观看圈中央的两人对练。
杜红尘注意到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练功服,年纪从七八岁到三十多不等。
还有一些家长模样的人时不时会从休息室走出来,远远地往大厅里看看。
显然,这里的确是一家地地道道的搏击馆。
一路走来,凡是看到郑兰的人,都会很恭敬地行礼,嘴里叫一声“郑教官好!”
杜红尘诧异地问道:“郑科长,这里的学员怎么叫你教官啊?不是应该称呼为教练吗?”
“我战友虽然退役,但离不开军营气氛,就把这里的教练称谓都换成教官。”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靠里的一个拳台前。
一个汉子站在拳台旁,正在大喊着指导拳台上对练的两人,他被身旁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学员拍了拍手臂,然后向郑兰两人指了指。
汉子转过头,瘦削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齿被灯光反射,竟有几分扎眼。
杜红尘莫名觉得,汉子这口好牙,不拍牙膏广告可惜了。
“小兰,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位是……”
两人走上前,郑兰笑道:“老桑,生意不错嘛。这是我朋友杜红尘。”
郑兰又对杜红尘介绍道:“这是我的老战友桑明华,因伤退役后,开了这家搏击馆。”
杜红尘伸手和老桑握手,“很高兴认识你。”
桑明华一握即放,脸上却露出诧异表情,看了看杜红尘。
一身西装的杜红尘让他以为是个普通人,被郑兰拉来看稀奇的,没想到杜红尘手上的茧子不少,竟也是个练家子。
“抱歉,我看走眼了。”
郑兰不厚道地笑了,“看不出人家是咏春拳的高手吧?你给他找一套练功服,等下他要挑战我。”
“啥?他想和你比咏春?”
老桑再次看向杜红尘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怜悯。
“郑科长,我啥时候说要挑战你?”杜红尘立即纠正道。
他原本就是抱着过来看看的打算,可没有想过与郑兰切磋。
毕竟,无论输赢他都不划算。
“我就说嘛。”老桑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嘿,哥们,想来雪域,必须要和郑教官切磋,这是规矩!”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杜红尘回头,发现不知何时,许多正在练习的教官学员已经围拢过来。
“咏春拳可是我们郑教官的不传之秘,能切磋一场,你一定获益良多!”
“哥们,放心打,就你这块头,肯定撑得住!”
“兄弟,是男人千万不能说不行!”
……
“郑兰,这是什么意思?”
在一群教官学员的起哄声中,杜红尘看向郑兰。
此时,他心里微微有些恼火。
这郑科长有点“强迫”自己和她切磋的意思。
从小到大,杜红尘虽然习武不缀,但都是以强身健体为目的,和人切磋比武的事情很少做。
遇到挑衅者,通常他都是以德服人地赔人一笔医药费。
在飞机上能精准掌握住一拳将小伙赵义打翻在地,但不留下什么伤,就是这么历练出来的。
今晚这情况,他要真的对郑兰以德服人,说实话真下不去手。
至于此刻的郑兰,她正跃跃欲试呢,好久没有合适的陪练了。
郑兰昨天问过那个赵义,还看过赵义被打的部位。
对于杜红尘对出手劲道的控制力颇为赞赏,当时就有些手痒,只是有求于杜红尘才压制下来。
此刻,她见猎心喜地说道:“杜红尘,来都来了,咱们打一场,切磋一下咏春真谛,不是挺好吗?
再说了,雪域搏击馆的确有规矩,凡是来这里的武者,都得与我打一场,让我衡量一下水平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