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偏殿之时,偏殿之内除了三人站立之外,开始进偏殿搜查的那八名弟子,却尽皆毙命!这三人林平之似乎认其中出一人,两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一位面貌清铄,一头短发;另一位气度不凡,满头黑发;这女子竟然是那位“圣姑”任盈盈……
只听得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好厉害的掌力。女施主你既然已经离开了少林,却何以去而复返?这两位想必就是黑木崖上的高手了,恕老衲眼生,无缘识荆。”
那短发清铄老者道:“这位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在下乃是‘天王老子’向问天。”
他二人的名头一出口,当真是如雷贯耳,在场上的众人无不大吃一惊。便有数人不由自主的“啊”的一声……
方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任教主和向右使啊,老衲确是久仰大名。不知两位光临敝寺,有何见教呢?”
那任我行道:“老夫不问世事已久,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都不认识了,不知这几位小朋友,都是何方高人呢?”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待老衲为两位引见一二。这一位是武当派掌门人,道号上冲下虚的冲虚道长。”
武当派冲虚道长随即说道:“贫道年纪许或许比任先生大上几岁,但是执掌武当门户,确是任先生退隐之后的事了。后起是后起,这个‘秀’字,可不敢当啊。”
林平之才知道,原来面前的这位老者,名头竟然是如此之大,包括少林武当的掌门人,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自己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却听任我行说道:“这位左大掌门,咱们以前是会过的。左师傅,近年来你的‘大嵩阳神掌’又精进不少了吧?”
只听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左盟主说道:“我听说任先生为属下所困,蛰居多年,此番复出,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在下的‘大嵩阳神掌’已有十多年未曾使用了,只怕倒有一半掌法都已忘记了。”
任我行笑道:“江湖上那可真的是寂寞得很呢?老夫这一归隐,就没有一人能和左兄对掌的?真是可惜又可叹啊!”
左冷禅道:“江湖上武功能与任先生相比的,数量上到真是有不少人。只是如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这些有德之士,决他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教训在下就是了。”
任我行道:“很好,那么几时有空了,我倒要再试试你的新招,你看可好?”
左冷禅冷冷的道:“任教主赐教,在下自当奉陪!”
林平之听他二人的这番对答,显然是以前曾有过一场剧斗的。只是当时谁胜谁败,从二人的言语之中,却是听不出来的。已经是说,左冷禅左盟主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方证大师继续说道:“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这位是华山派掌门岳先生;这位岳夫人,便是当年的宁女侠,任先生想必也曾有耳闻吧。”
任我行说道:“华山派宁女侠我倒是知道的,但是什么岳先生,我可没听说过,华山派有这么一号人物!”
林平之心中好笑,心道:“我师父岳不群成名在师娘之前,他倘若二人都不知道,那也罢了,却决无只知宁女侠、不知岳先生之理。看来这位任前辈,对岳不群同样是深有敌意啊,不知道是因何原因所致,我倒要想办法了解一下了。”
岳不群淡然道:“晚生贱名,原不足以辱任先生清听的,任先生不知我岳不群的名字,实属正常!”
任我行道:“岳先生,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可知他的下落吗?听说此人从前是你们华山派门下的。”
岳不群道:“任先生要问的是谁?只要晚生知道的,无不据实告知,你敬请放心。”
任我行道:“此人武功极高,人品又属世所罕有。有些睁眼瞎子妒忌于他,出力将他排挤,我姓任的却跟他一见如故,觉得他是个少年英雄,一心一意要将我这宝贝女儿许配于他。
这年轻人有情有义,听说我这个宝贝女儿给囚禁在这少林寺中,便率领了数千位英雄豪杰,来到少林寺内迎接未婚妻。只是这一转眼,他却不知了去了,让我这个做泰山的心下焦急的很呢,因此上要向你打听打听。”
岳不群仰天大笑,说道:“任先生神通广大,怎地连自己的好女婿也弄得不见了吗?不知任先生所说的这少年郎,便是敝派的弃徒令狐冲这小贼吗?”
任我行笑道:“明明他是珠玉,你却当他是瓦砾。老弟的眼光可也真差劲得很呢。我说的这少年,正是令狐冲。哈哈,你骂他是小贼,不是也在骂我为老贼吗?”
岳不群正色道:“这小贼行止不端,贪恋女色,为了一个女子,竟鼓动江湖上一批旁门左道,狐群狗党,来到天下武学之源的少林寺大肆捣乱!
若不是嵩山派左师兄安排巧计,这千年古刹倘若给他们烧成了白地,岂不是万死莫赎的大罪吗?这小贼昔年曾在我华山派门下,都是在下有失教诲,思之甚是汗颜,无地自容矣!”
向问天接口说道:“岳先生你此言差矣啊!令狐兄弟来到少林,只是为了迎接任大小姐,他们大张旗的,书明‘江湖群豪上少林,拜佛参僧迎任姑’,这用意可是恭敬得很哪,决无妄施捣乱之心!
你且瞧瞧,这许多江湖上的朋友们,在少林寺中一日一夜了,可曾损毁了少林寺中的一草一木?连白米也没吃上一粒,清水也没上喝一口。这还不算恭敬的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