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只知道这其中就有苏门一家,至于其他两家,几乎没有任何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任何资料可供寻找,估计是有人故意销毁了关于他们的存在,从此名噪一时的老祭酒,便销声匿迹了。”
“苏门,二十年前?根据我之前对苏门的调查,二十年前正是苏门崛起,垄断鸡叫城的开端,如此说来,这老祭酒与苏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错,都说生意不成仁义在,这里头的是是非非,估计只有当年的当事人才知道,这都消失了二十年了,突然又冒了出来,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啊。”
听到这里,柳如烟总算对老祭酒的来历,略知一二,可这只不过是说明了老祭酒的存在,关于三家企业的来龙去脉不得而知,这其中的内幕,估计渣士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并不知到真相。
未免渣士扬多疑,柳如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话锋一转,说道:“渣哥,那老祭酒这笔订单到底接还是不接呢?唐宋他们还在等着你的回复呢。”
“接,肯定接,这么大一块羊肉,可不能掉进了狗嘴里,这是唐门一战成名的机会,也是我们渣创集团突破天花板的翻身之仗。”
渣士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笔订单,他之所以如此草率,并非他嘴里所说的豪言壮语,而是他想利用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老祭酒的虚实,换句话说,他这是一场搏命的豪赌。
渣士扬惯于豪赌,如今能有如此身价,也是他豪赌而来的,可现在柳如烟却要比他冷静许多,身为秘书,不仅是渣士扬的代言人,更是渣创集团的合伙人,她要为渣创的所有股东负责。
“渣哥,别怪我多嘴啊,万一这老祭酒是个空壳子,故意来捣乱的,一旦这笔订单出了什么问题,所有的损失,最后买单的可是我们渣创。”
柳如烟的提醒,倒是点醒了渣士扬,不过他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继而说道:“唐宋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胆子肥,有魄力,只要给他一个支点,我相信他能成就一番大业。”
“如烟啊,这样,我们不是还有对赌协议吗?你找唐宋沟通一下,只要他能为这笔订单买单,在原来一百亿的基础上,我以个人的名义,再注资二百个亿,如果这小子是条汉子的话,就看他能不能扛得住了。”
渣士扬如此玩命,柳如烟还是头一回见到,她此刻心如乱麻,她不懂男人们的战争,更不懂渣士扬如此玩命的真实意图。
一边是自己的老板,一边是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将来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公,自己夹在一纸对赌协议当中,左右为难。
渣士扬既然狠话已经放出来了,自然不会再收回去,柳如烟无奈,只能来找唐宋商量。
柳如烟一字未差的把渣士扬的想法,传达给了唐宋,当然关于老祭酒的传闻,她并没有告诉唐宋,毕竟这是她与渣士扬约定好不对外说的秘密,况且这传闻对唐宋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协议,就按渣哥的意思修改,两百亿我要了,另外,这笔订单的风险全由我唐门承当,不牵连左右。”
“你疯了吗?”
柳如烟做梦都不会想到,唐宋会如此爽快的答应渣士扬的无理要求,对赌协议本就是任由资本压榨的不平等条约,如今这附加条件,越发暴露出渣士扬唯利是图的资本主义嘴脸。
柳如烟是在为唐宋打抱不平,可唐宋的格局却不在眼前,他之所以敢于接招,是在与敢于豪赌的渣士扬豪赌,这场豪赌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活,而另一种便是死,死无葬身之地。
生死一念间,唐宋是从死人堆里爬出过来的人,早已看破了生死,对于这场关乎生死的豪赌,他破釜沉舟,势在必得。
唐宋的执拗,让柳如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正是唐宋的执着,让柳如烟对这个有过肌肤之情的男人,越发散失理性,毫无抵抗之力。
修改完对赌协议,游戏已经开始,揽外必先安内,唐门内部团队的力量,决定了能否在这场豪赌的游戏中胜出,因此打造一支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迫在眉睫。
眼下的唐宋,不得不与时间赛跑,对赌协议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因为苏千影,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苏千影为了稳住丁浩天,不惜以一年孝期为大限作为交换的筹码,一旦大限已过,她不得不改嫁成为丁浩天的女人。
苏千影如此牺牲自己,无非是为了保全苏门,为了苏门的基业而不毁在丁浩天这个虎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