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炼:全员大恶人侯门崛起:三流势力157、大罗佛手滔天血浪迅速弥漫,直到整个郡城的上空,方圆近百里范围,都被血海散发出的妖冶光芒笼罩,下方大地上的所有人,心脏都骤然收缩了一下。
东门外,正在与丁典、樊龙鹤、丁不害三人交战的杨心、绿萝、嵩阳,看到天空中的血浪,都不约而同停止了战斗,看着天空,脸上露出一丝狂热。
“牵动天象,主上已恢复森罗境,哈哈。”
“主上,神功大成了!”
“这些卑劣的人族,全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
铜陵的四方城门,三方均已失守,唯有东门,因为门内有府军在把守,再加上门外有他们三人,是唯一没有被攻破的城门。
三大妖魔停手,原本就处防守之势的樊龙鹤三人,自然也停手了,本以为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可看到上空的变化,再听到杨心三人在一旁的话,心情又再度变得沉重了起来。
“森罗境妖魔,这是什么意思?”
樊龙鹤疑惑出声,他只知妖魔以九品划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森罗境妖魔,自是不解其意。
与他距离的不远的丁典,脸上亦是露出疑惑表情。
“这是很早以前的称呼,大禹神朝时期,神宗创九品业位制以辖天下妖魔,从哪以后,我们才以九品来区分妖魔实力。
但其实,它们自己有一套称呼,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森罗,对应的,是四品业位!”
开口解释的人是丁不害,他话一出口,丁典和樊龙鹤两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尔后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同时出现一抹惊容。
五品妖魔对应的是武道阴阳圣境,那这四品……
“四品森罗境妖魔,对应的岂不是……”
樊龙鹤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丁典就接过了他的话,操着无比凝重的语气道:“破碎境!”
丁典近乎是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的,旁边樊龙鹤跟丁不害两人的表情,他不看都知道此刻一定满是骇然。
因为,阴阳圣境,世人又称之为武道巨头,而破碎境强者,在世人的口中也有另一个称呼。
这个称呼,就是……
武道,大能!
这四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强烈的冲击着三人的内心,他们的心情久久都未能平复,直到面前杨心三大妖魔,又开始了异动,才倏然醒悟。
“助力主上!”
“主上荣光永存,我等妖魔才有出头之日。”
只不过,三大妖魔这次,并不是要对三人出手,杨心一声厉喝,嵩阳跟在后面激动的高呼,包括绿萝在内三人一同飞上天空,直接钻入血海之中。
他们进入血海之后,周身妖气瞬间就被吞没,躯体中的气血精华,也瞬间被抽干,三人尽管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嘶吼,可脸上的表情依旧狂热万分。
没过十息,三大妖魔,就彻底消融在那里面。
“他们这是,心甘情愿的在协助血魔复苏”
杨心三大妖魔的狂热行为,让丁典的语气变得愈发骇然,尽管心里已经确定了他们的意图,可说话的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丁司丞,樊大人,看来六大高手斗不过这血魔了,趁早逃走吧,再不逃,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丁典和樊龙鹤对视了一眼,齐齐将目光转向丁不害,似乎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同时露出一抹阴翳。
铜陵城的妖魔大军虽然都没了,可梵音上师还在跟那血魔斗,此刻丁不害出言撺掇他们两人逃跑,无疑就是在诱导他们,丢下铜陵和梵音上师不管。
这个行为,已经属于是叛教了……
今夜铜陵出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人肯定都难辞其咎,圣教也很可能会怪罪下来,但截止到目前为止,两人的表现也不算差,最起码做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事。
妖魔发展到这个程度,都没禀报圣教总坛,最大的责任肯定是在典狱司衙,也就是丁典这个司丞身上;而刚刚妖魔攻入城中,最大原因是结界没打开,这个责任,樊龙鹤这个郡丞,肯定是要背负的。
可这顶多也就是个失职之罪,远没有叛教严重……
沉默了许久,樊龙鹤率先开口问道:“本郡丞正好也有此意,不如就请丁宗主,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如何?”
“本司丞亦想求一条明路,还请丁宗主指点一二。”
丁典也跟在樊龙鹤后面,开口询问了一声。
只是他询问之际,不经意间却走到了丁不害的右侧,跟樊龙鹤一左一右将丁不害给夹在了中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樊龙鹤看到丁典的动作,脸上也没有露出意外,他看不惯丁典作风,两人在铜陵的关系也的确不佳,可这毕竟属于内部矛盾,同为圣教门人,一致对外,这是底线。
丁鹏在城门口坑害府军的行为,已经很充分的表明,大罗宗勾结外州势力,试图在这场妖魔之乱中,叛出圣教治下。
恢复森罗境的血魔实力滔天,六大高手肯定是挡不住了,铜陵失守,已成定局,此刻丁不害出言撺掇他们叛教,按说无论是为了逃避圣教怪责,还是为了保命,两人都应该接受他的提议才对,但两人此刻围住丁不害的动作,已然表明了一切。
他们不但不叛教,反而还要联起手来,对付丁不害,刚刚那句话,显然还有想探出丁不害背后势力的意图,只是并不强烈而已。
而丁不害,像是没看出两人的坚定一般,脸上逐渐显露出一抹慈悲,那身血袍也逐渐染上了一层金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变得愈发显眼,骤然双手合十,一股禅意缓缓升起。
“你我本为一家,谈何明路,值此妖魔乱世之际,若能迷途知返,世尊定会赐下福祉,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两人在看到丁不害双手合十之际,眉头微微一蹙,尔后察觉到他体内散发出的禅意,心中确认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丁典冷笑两声道:“我说怎么丁宗主怎么敢叛教,原来是投了冀州那群老秃驴,怪不得底气十足……”
樊龙鹤看着丁不害身上的禅意,没有出言嘲讽,只是神色微微一凝,思考片刻后,也冷笑了两声。
“不是投靠雷音寺,他本就是佛门中人,想不到雷音寺在我铜陵,还留了你这么手暗棋,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这也符合那帮老秃驴的作风,一个个的实力不行,耍起这些阴谋诡计来,倒是厉害的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丁不害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轻笑了两声,眼神中的杀意却迅速在凝聚。
“哈哈,你们梵门之人说叛教二字,不怕贻笑大方吗?”
梵门禅宗的恩怨,丁典自是明白的,只不过这种事向来都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倒也是,我梵门叛教,却成了圣地,雷音寺自诩佛门正宗,到今天也只是天级势力,对了,如今在冀州,被琴剑山庄打压的很惨,混不下去,开始打起我雍州的主意了?”
显然,丁典知道如何激怒丁不害,一句反唇相讥,不但道破了雷音寺今日没落的事实,还顺带着讽刺了一下被琴剑山庄打压的事。
当年禅宗梵门内斗,是因禅宗引来外援,才致使梵门高手全都出走,而那个外援,就是琴剑山庄的创始人赵虞龙。
一千多年过去,世事变迁,两方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琴剑山庄作为天下十大圣地之一,原本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冀州主人,可偏偏冀州还有一个底蕴深厚,且在外享有准圣地之称的雷音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家的关系可想而知。
琴剑山庄这些年,对雷音寺的打压可以说是一天都没有落下,什么禁止禅宗布道、对寺庙征重税、打压冀州境内除西灵道之外的所有禅宗寺庙……各种骚操作,可谓层出不穷。
就差指着雷音寺的鼻子说,你们给我滚出冀州了!
这样的尴尬局面,说到底还是禅宗自己一手造成的,谁让你当年拉拢赵虞龙赶走梵门,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这些事,算是雷音寺的一桩丑闻,天下人虽知道,却也都只是在私底下议论,很少有人当面这么嘲讽,此刻丁典却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对雷音寺忠心耿耿的丁不害,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慈悲已然还在,可瞳孔中却闪过一抹妖异的血色,在胸前合十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