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法正和古尘风两人的羞辱,明显只是无心之言,并非有意为之的,尽管看出侯氏五兄妹的反应很不寻常,但侯玉霄这犹如棉花一般的回应,还是让两人觉得索然无味。
不光是他们两人,包括拓跋荒也看出了侯玉霄的隐忍。
但说实话,三人都并未觉得侯玉霄的隐忍,能起什么作用。
二十五岁的聚煞期的修为,放其他地方还算不错。可在他们这些圣地传人的眼中,最多只是勉强能看而已!
更何况,他们的仇人,还是冀州的赵破奴。那可是个在一众圣地传人中,也亮眼无比的角色啊。
全场也唯有司空月一人,看着侯玉霄的眼神,微微掺杂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田法正对杀侯玉端显然并没有多大的执念,只是侧目扫了他一眼,便抬头看着司空月抱拳道:“郡主实力过人,今日事就到此结束了,来日若有机会,法正再领教郡主高招!”
说完他也不再与拓跋荒告辞,带着古尘风和田立侬一众人等,直接离开。
拓跋荒见一众人等就这么走了,顿时露出一抹索然无味的表情,他也不欲多作停留,一跃跳上了自己的龙煞,临走前转过头看着司空月,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郡主,帝君知道雍州正值多事之秋,嘱我带话给郡主,若有需要随时开口,大晋风云阁、北庭司、乃至我从龙卫,三大机构,都可任由郡主调遣!”
司空月微微蹙了下眉,才轻声回答道:“些许小事,圣教独自处理尚不成问题,不过月儿还是要多谢晋帝厚爱!”
似是早就知道司空月会这么说了,拓跋荒轻声一笑,也不作答复,轻拍那匹龙煞的额头,那马嘶鸣一声,顿时化作一道黑光朝着北方离开。
“小姐,人都走了,咱们是不是也要离开昭阳了?”
茯苓三侍女见人都离开了,凑到司空月的身边,轻声询问了一句。
司空月眼中露出一抹倦态,看着满目疮痍的昭阳城,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急,先回圣心居休息一下吧!”
三侍女顿时跟在她身后,一起朝着圣心居走了回去。
空落落的城中心,顿时只剩下了侯玉霄兄妹五人。
侯玉霄转头环顾了一周,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昭阳东城,眼中同样露出了一抹倦态。
实际上,从亥时田立侬带着山岳剑宗门人攻打昭阳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夜的时间,但这一夜给昭阳城带来的变化太大了。
此时已清晨,大抵是动乱结束的消息传开了,城中稍稍恢复了些生气,只有城中此起彼伏一道接着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印证着昨夜遭受的那场苦难。
山岳剑宗走了,留下一座满是伤痕的昭阳城,和一城心中满是仇恨的人。
看着侯玉成四人犹还攥着拳头,瞳孔中的愤怒没有丝毫减少,侯玉霄深呼吸了一下,先将自己的心绪完全平复下来,然后才语气低沉的开口说话。
“愤怒没有用,你们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这一句话就点醒了四人,就连脾气最暴躁的侯玉成,此刻都冷静了下来,更别说其他三个,四人全都抬头看着侯玉霄。
“无论如何,昭阳城守下来了,并且从今往后,就咱们侯氏一家了,县尊“跑”了,成岳罪责难逃,有圣女在,再加上咱们守土有功,郡里也不会为难咱们。
山岳剑宗这次折损了三百多门人,四大罡气境长老全都死了,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田岭县,对我们也造不成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