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蛟得了那部《心经》,自忖有了压制魔性之能,立刻翻脸不认人,闹得白灵与白云两位坤道也是无名火起。
戚泽摇头道:“你无有佛门修为,不修禅功,就算熟记经文,也难生出感应,只能一时之间压制魔头,终究是沙上盖塔,根基不稳。”
火蛟大脑袋一扬,也有些害怕,道:“那要如何才能发挥经文作用,真正镇压魔头?”
戚泽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传你佛门禅功,炼化真气,自能对那部经文心生感应,只要你功候深湛,就算域外魔亲至,也奈何你不得!”
火蛟十分鄙夷,喝道:“凭你这个不点也敢妄言域外魔?你要传我禅功,是不是动了甚么手脚,一经修炼,便要受你钳制?老子虽在伏龙山潜修多年,不曾出去,对这些人心鬼域之道可比你精通的多!”
戚泽摇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传授你佛门御魔之法,你却以人之人度君子之腹,罢了!”
火蛟奇道:“谁是吕洞宾?”戚泽道:“乃是道门的一位祖师!”
火蛟讥笑道:“既是道门祖师,如何会被狗咬?老子看你子便是十分奸猾,话颠三倒四,存心诓骗老子!”
白云再也忍耐不住,喝道:“师姐,动手罢!”白灵叹道:“我等仁至义尽,可惜!”用手一指,身外太阴梭所化精芒立时暴涨,化成一片玄色,其中所蕴太阴之气如潮涌动,横里卷去!
那火蛟怪叫一声,喝道:“果然是存心偷老子的宝贝,还在花言巧语!”张口一吐,便有条条火焰飞出,蛟身一抖,其上玄赤色烟火飞落,加持火焰之上,与太阴梭斗在一处。
那玄赤烟火乃是火蛟本命丹气所化,又采炼地火之精数百年,熔炼一体,成了专属火蛟的一种的烈火。此火偏重地火之道,杂质稍多,但威力至大,尤其在地洞之中,有地脉火力加持,更是如虎添翼。
那玄赤色烟火飞落,结成朵朵玄赤色之花,飞旋无定,又时刻从地脉之中抽取火气加持,初时不过拳头大,数息之后已变得如磨盘大!
火蛟一口气放出数十朵玄赤色之花,花瓣盛放之间,花芯乃是一道道精纯压缩到了极点的地火菁华,一经碰撞,立时炸裂,散布无边火力,元婴之下若无护身异宝,定然被焚成灰尽!
白灵见那火蛟御火之力,道:“好神通!若你能将所炼地火之中杂质化去,便可借地火之力修成法相!可惜!可惜!”连道两声可惜。
火蛟大怒,以为那女子是瞧不起他的御火神通,欲抑先扬,越发加重了几分法力输出。但如此一来,身上魔气魔意又有所增强,魔性此来彼至,只在他元神之外窥伺,只等他道心露出破绽,便即一拥而上!
火蛟欲哭无泪,忖道:“怎得这该死魔头似是有人驱使,就认准了老子?那两个娘皮与子也在,怎得不去沾染他们!”想起方才那子所传经文,当即高声念诵,《心经》经文流淌而出,果然令魔性魔意畏惧,不能近前。
白云气的骂道:“兀那长虫,你到底要不要脸!”
火蛟得意到了极点,喝道:“这是老子的经文,关你屁事!哎幼!”原来那数十朵玄赤色之花飞临太阴梭所化精芒之上,终于轰在一处。
那太阴梭乃是常双姑亲手祭炼之宝,本质极佳,绝不在戚泽的寒螭剑之下,白灵虽限于道行,要对付同级数的火蛟还是不在话下。尤其太阴梭上自有太阴之气附着,正是世间一切火气之克星。
那玄赤色烟火摇动之间,遇上太阴之气,如残汤泼雪,立时消灭无踪。白灵敢来伏龙山的底气便是这枚太阴梭,见状低喝一声,太阴梭梭影翻飞,编织成片片精芒,精芒之外又有一层太阴之气加持,如浪拍石,一击之下,竟将数十朵玄赤色火焰凝成之花尽数打灭!
那玄赤色火焰乃是火蛟苦修多年的本命火气所化,一旦为玄阴之气化去,当即元气大伤,忍不住哎幼一声,骂道:“该死的娘皮!”
白灵面含威煞,道:“今日不给你些颜色瞧瞧,谅你也不知我太阴宗凭何道法立足于世!”太阴梭穿梭如电,擎动太阴之气往火蛟头上落去!
火蛟怪叫一声,蛟身之上玄赤色烟火腾起三丈多高,已是拼却老命,太阴之气洒落其上,只觉潜力如山,压得他肉身都有些受不住,何况太阴之气与地火之力互为克制,便去消磨他苦炼多年的本命元气。
到此之时,火蛟非但不知惧怕,反而激起凶性,将法力催动的更急。白灵有太阴梭在手,立于不败之地,根本无惧火蛟本命真火。
火蛟历来对敌,只需本命真火一出,挡者披靡,谁知世上还有太阴宗这等法门,专克真火之力,太阴之气一展,甚么地火火,尽数消融一空,令火蛟束手无策。
那火蛟自思尚有蛟躯利爪利牙还未动用,索性示敌以弱,将本命真火之力一再压缩,以骄白灵之心。那白灵乃是常双姑座下秀出的弟子,这点伎俩岂会看不透?此来本非要取火蛟性命,正好将计就计,用太阴梭将火蛟赶到一旁,令其不能看守地云草。
白云道:“师弟,动手!”当先飞落,戚泽口念真经,加持古灯檠佛光,炼化魔性魔意,至于地云草之事,自有白云操心。
白云疾飞而下,瞧见那一丛丛碧绿可饶仙草,不由面泛喜色,取出一枚白玉葫芦,当空一擎,葫芦口中发出吸力,将地云草连根拔起,收入其郑
那地云草药性非凡,但非得长于地火充沛之处,那白玉葫芦是白灵特意炼制,内中蕴含太阴之力,地云草遇上,虽再难生长,但却能保持其药性不灭。
白云也是积年老手,只挑选年份久远,成了气候的灵草,其余弱之辈一概不取,不多时已收了半葫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