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剑灵之剑趋之若鹜,是将其视为至宝,希望破解其中奥秘,成一方侠客称雄乱世。
而白子九拿了管泽源的剑灵之剑并不为此般,他就是想要个参照,研究一下自己手里那把剑阿究竟得了什么毛病。
怎就无法与之心意相通呢?
而白子九夺了剑后,倒在一边被破了名声、打了脸面、失了灵剑的管泽源,并无想象中的哀怨愤怒,仅是平淡的看了白子九一眼,随即对王初七说道:“殿下剑道之高,另老夫望而却步,是老夫井底蛙了,竟没看出殿下才是这世间剑道的顶峰。”
王初七的脸色一贯冷漠的回道:“我姓王,名初七,并非你口中殿下,还有,我的剑依然在山下,顶峰还在天边。”
此话一出,本来欣然接受失败的管泽源,表情有些呆滞,竟半天没缓过神来。
想想也是,被称了许久的剑道顶峰,若是败于新顶峰之手,接受之举非但不失颜面,还可尽显高人风范。
但被胜者告知,顶峰还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那打击可想而知了。
白子九看着无法缓神的管泽源撇了撇嘴,抬头对那之前嚣张的柳家小姐柳飘飘说道:“今日之举不管你柳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已不再重要了。今日之后,你我两家的交情就此断了。”
柳飘飘神态依旧嚣张,丝毫没有败落的觉悟,趾高气昂的说道:“哼,断了又如何,我柳家实力胜你送到西百倍千倍,你们不过就是龟缩在两望城,在暗中杀些人罢了,真走明面上,我柳家灭你们就像碾死只臭虫。”
白子九听罢神色不变,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自说自话道:“我寻思这几年得你们家帮衬的也不少,算是好聚好散吧!你留下一指,我放你南归!”
此话一出,无论是柳飘飘亦或是管泽源皆是神色哗然。
“你说什么?”柳飘飘微眯双眼沉声道:“你还没弄清楚你我地位差别吗?还是当了两年傀儡天子有些飘然了?”
白子九不以为然道:“此时你应感恩于我,若没我这句断指之言,今日你怕是想死都难。”
话音刚落,白子九身后浑厚之音轰然响起!
“送到西,参见九公子!”
“柳家偷袭之人,全数歼灭,死无全尸”
张一刀走在众人之前,对白子九俯首诚言道。
白子九微微颔首,随即也不再多说,只身走向南越太女所在之处。
“断指!”
“一指不留,十指皆断!”
......
在两望城,从两朝市井涌入的擎天大物不胜枚举,但是入两望后管你在外何等风光,只要两朝隔江之势未了,就没人敢派兵马进驻两望城!
此前一个自恃兵马雄厚,割据西边的南朝大梁异姓王,异想天开的想要收了两望城,被城里鱼龙混杂的大恶之徒好生折磨不说,还成为了两朝的活靶子,就连大梁皇帝都派兵讨伐,证明此事与己无关。
所以,攻打两望那是百害而无一利,两朝公共交界之地,若有政权想染手?那你首先得有同时灭了南北两朝的实力!
送到西虽扎根两望,顶着一城之主的名号,但终究于天下大势无碍,远远没到被天下群雄群起攻之的地步。
可若是循着白子鱼当时所定的路子发展下去,终有一日,送到西会从不登庙堂的乡野之众变成可改天下格局的雄踞势力,到时被群雄讨伐的情形不可避免......
柳家这联合黄了摊子,南越还在,若是与南越成了联合之势,那离被群雄讨伐也就不远了。
白子九重新坐在了南越太女的身边,对耳旁刺耳的尖叫怒骂充耳不闻,端起一杯南朝的竹青酒一饮而尽。
“你这做派,真是难看”南越太女撇了一眼白子九说道。
白子九轻声道:“仅十指罢了,毕竟命还在呢。”
南越太女微微疑惑,随后似乎思索出了白子九话中的意思,便不再在此事上过多言辞,直入正题道:“没想到你送到西的胃口不小,竟想大梁和南越两家通吃。”
“送到西是把杀人的剑,哪有通吃一说”白子九微眯双眼看着南越太女道:“应该是被你们吃掉,成为你们手中的剑。”
“把那个们字去掉”南越太女严肃道:“南越不喜朝三暮四之人,若是想成为南越的剑,那就只能独忠南越一家。”
白子九听罢,嘴角微扬,放下手中酒杯慢声道:“同为手中剑,比南越更好的持剑人有着大把,我为何仅忠你南越一家呢?”
南越太女哼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子九说道:“十五日后,我启程南下。你们自己定吧。”
“可,十五日后的清晨,两望城南门自有结果。”白子九边起身边说道:“童三月是吧,名字不错,我喜欢!”
说罢便走出了酒馆,即不管那哭天抢地的柳家小姐,也没再理会刚刚把酒言谈的南越太女童三月,独自一人向着城东走去。
两望城南北相通,分别坐看两朝风光,西边是奔流而去的弛灵江面,东边则是屹立于江中的耸云青山。
一路向东的白子九来到青山脚下的城墙跟儿处,望着不见其顶的青山微微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老道士牛双喜和王初七双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