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白子九表情凝重,不发一言,表面上看去一副高手风范。
其实这心中已然骂了娘!
要知道,他对这剑道是一窍不通,此时这哪里是什么驭剑!
只是吃准了,这剑灵刚刚认主,不愿离开自己,所以才寻思装把子剑客,尝试着松开剑柄,让它环绕身侧。
这要真打,他不被打死才怪!
至于退不退,那肯定是不能退的,饶是他一个剑道门外汉,那也是知道剑心的重要。
日后自己还是要学剑,怎可因为此时这等小事坏了自己的剑心?
于是白子九突然气质一转,极有气势的上前一步。
随即中气十足的冲寝宫里喊道:“曹司倪!你难不成对那老媪上瘾了不成?你家九公子被欺负了!你还不露头,你哪伙的!你......”
“当然和你一伙的,我这不是想着快诀别了,再温存一次嘛!”寝宫之内,一个极具磁性的男子声音传了出来,随之传来的是女人的尖叫。
本来被白子九一通叫喊,搞得不知所谓的女内司,此时突然神色巨变。
赶忙回头想要冲进寝宫之内,但却被一股强力的气息推了出去。
而随着寝宫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玉面郎君出现在众人眼前,左手拉拽着的正是一脸懵然的朱皇后!
如此诡异的场景,并未让站在两侧的一众女官,产生过多的反应。
毕竟从刚才起这帮人经历了一波高过一波的连环激荡,此时早已处于余韵之中,已经不知道反应为何物了。
就连那被推出两丈远的女内司此时也被眼前所见震荡的不知该当如何!
那玉面郎君和皇后之事,旁人鲜有人知,她作为朱皇后最亲近的内司岂有不知之理!
那是朱皇后人生几十载里唯一动了真心的情郎,真到肯舍了后位为他生孩子,真到可视世间男子为牲畜,遣散近百面首,只留他一人。
“曹郎,你,你在干什么!”朱皇后一脸惊慌的尖叫着。
上一刻她还在情郎的怀抱中,尽享温柔;下一刻就被情郎粗暴的拖拽了出来,浑身寸缕不沾的置身于众人面前。
不知是朱皇后的声音太过轻微,还是拂面的春风声音太响。
那被称作曹司倪的玉面郎君竟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白子九轻声说到:“怎么说?是就地砍了还是玩点有趣的?”
此话一出,那个还有些迷茫的朱皇后顿时睁大了双眼,一脸怪异的神色看着眼前的情郎。
这句话的意思她听的真切也听的明白,但......委实听不太懂!
“怎么个有趣法?说来听听?”白子九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对朱皇后,玩味的说道。
柯锦曹听罢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有些浪荡的回答到:“先用刀子毁了她的容貌;再将他最亲近的父亲当着她的面扒坟鞭尸,折她心魂;最后喂她寒食散,让她成了药瘾,沦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奴,供你差遣。怎么样,这报复可还有趣?”说完,还扯了扯有些瘫坐在地上的朱皇后,下手甚不温柔!
“真特娘的毒啊!”白子九一脸不敢相信的着摇头,随后继续说道:“曹司倪,之前我还觉得你个采花贼还是盗亦有道的,没想到你现如今对陪了你两年的女子都下得了这等狠手!”
“我哪能想出此等蛇蝎之计,诺,是她准备对付你的!”
“哦,是老媪想出来的啊,那就再正常不过了。”白子九点头道。
另一边曹司倪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快点,给个痛快话,这么拎着我很累的,你是不知道这老媪有多重!”
白子九听罢坏笑了一下,之后看着表情呆滞的朱英娥说道:“朱姨娘,听说你想收了我做那面首,还到处造我的谣,说我体虚不那啥?如今还想出这么个办法整我,难不成我长得太好看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