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自认为他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这个魔法部长做的太不自由,上面还有一个邓布利多压着他,想做什么事情都掣肘。
实际上他想的太多,多多少少是有给自己加戏的成分在里面。
邓布利多对于所谓的“权势”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兴趣把福吉变成一个什么“傀儡”。
甚至于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老邓其实对霍格沃茨这一亩三分地更感兴趣,你们别来祸害打扰我就好,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你们不和黑巫师同流合污,他老邓才懒得管魔法部如何如何怎样怎样呢。
但正如路易斯所说的那样,人心总是高了还想高,成为了魔法部长的福吉,早已没有了原先对邓布利多的感激与敬畏,现在的他每天满脑子都是勾心斗角与如何坐稳自己的位置。
没有安全感的他,甚至给自己搞出来邓布利多这么一个假想敌来。
但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福吉,毕竟他身在此山中,怎能知晓庐山真面目。如果不开上帝视角真就站在他的位置上看,邓布利多手握凤凰社,执掌霍格沃茨多年——甚至福吉本人都曾经在邓布利多课堂上听过讲,这样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不被别人猜忌倒也是不正常的事儿。
也能说明福吉的高度也就是那样了。
而现在的福吉,还有另一个野望——那就是把霍格沃茨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老邓的羽翼之下,霍格沃茨多少有点法外之地的意思。与当年不同,以前的魔法部至少还能压制住霍格沃茨,但随着老邓击败格林德沃,声望如日中天,又开始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之后,魔法部对于这所学校的掌控力就大不如前了。
不是魔法部管不了霍格沃茨,而是不敢绕过邓布利多去插手霍格沃茨的事情。
坐在办公室里的福吉,其实在他心里并没有愤怒的情绪,现在他也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这人的脑子很灵光,尤其在政治的勾心斗角上小聪明把戏有的是,现在的他看着手里的《预言家日报》,脑子里划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攻击邓布利多,就算不能让他退位,至少也可以把魔法部的权力渗透到霍格沃茨一点?
哪怕一点也好。
他对洛哈特并没有报以多大的期望,聪明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洛哈特实际上是一个驴粪蛋子。
嗯,表面光……
利用洛哈特掺和这滩浑水,福吉的心里其实也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能有收获是最好的,皆大欢喜;如果没什么收获,至少魔法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毕竟洛哈特又不是他魔法部捧出来的。
魔法部的动作很快,当年收拾食死徒的时候从没见他们动作如此麻利过,麻瓜的那两个工厂他们管不到,但是哑炮的这个手工制品工厂,没过几天就被查封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我打不了食死徒,我还打不了你?
属实是老太太挑柿子,找软的捏。
路易斯早就料到了这种紧急情况的发生,但是没想到魔法部的动作会这么快。他紧急地给卢修斯去信,准备约他,还有斯基特女士一起在马尔福庄园会面。
当天晚上,路易斯带着他的小秘书维塔莉,利用霍格沃茨的壁炉飞路网,传送到了马尔福家。
飞路网是真的方便,就是有点干净又卫生。
凯瑟琳对于这种生意或是政治上的事儿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并没有跟着路易斯一起去,再者说,她也实在是不太喜欢马尔福一家。
卢修斯早早就在壁炉边上等候,见到路易斯与维塔莉后,错愕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上前打招呼:“殿下。”
“卢修斯爵士。”路易斯优雅地笑着行了一个绅士礼,不大不小地开了一个小玩笑。
卢修斯闻言,脸上洋溢起开心的笑容。他很体面地欠欠身,衷心地笑道:“这要多谢殿下的提携,纳西莎一直在说,等到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备宴,亲自感谢一下殿下才是。”他说到这里,看向了一袭黑色淑女装的维塔莉:“殿下,这位是?”
“哦,凯希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留在学校了,这位是我的秘书,维塔莉·希利埃克斯小姐。”路易斯如是介绍道。
维塔莉摘下了头上墨绿色的贝雷帽,冲着卢修斯行了一个淑女礼:“您好,卢修斯爵士。”
维塔莉这句“您好”用的是法语。
“您好,希利埃克斯小姐。”卢修斯礼貌地用法语回礼。
寒暄了几句后,壁炉中火光再次闪烁,伴随着一声轻响,丽塔·斯基特女士闪亮登场。
“噢!我尊敬的殿下!”丽塔看到路易斯的一瞬间,几乎是一熘小跑地跑过来,“请原谅我身上有灰尘不能拥抱您,殿下,但我的敬意您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她的语气十分夸张,十足的一个欢乐人。
“您好,斯基特女士。”路易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卢修斯爵士。”丽塔也对卢修斯打着招呼,眼中满是歆羡。
gbe啊,只要你人在带英,谁不想要?
她也想在名字前冠上一个“dame”的称呼啊,而不是听起来傻乎乎,土里土气的斯基特女士。
如果你看过可汗的视频,应该会知道,地道的老伦敦人说话都是拐拐弯弯圈圈套套的,三人磨叽了好半天才各自散去,去客房中先稍稍沐浴一番,再行开宴。
正式的宴会才是谈论正事的场合,酒过一巡,卢修斯开始聊起上午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毕竟魔法部占着国际保密法这个道理,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卢修斯不无担忧地说道:“我想福吉的想法肯定不会是封禁哑炮工坊这么简单,或许他还有更深一层的动作。”
“他肯定不止是冲着我来的。”路易斯放下刀叉,看看丽塔又看看卢修斯:“我看,他似乎对霍格沃茨有想法。”
“怎么说?”
“有些联系罢了。”路易斯耸耸肩,把洛哈特的事情对他们两个简要地讲了一下,“不过,这些问题应该是邓布利多头疼的,而我们需要担心的只有工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