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些许的事,刚刚处理掉了,你们也都看到了,杀手神朝行事如此猖獗,若是不加以应对,他们的行事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神城化龙池大殿之上,言宽依旧是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所谓的四方雄主,此刻都站在了下方,青莲帝兵和吞魔罐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风暴即将席卷东荒。
“地狱和人世间,我是一定要灭的,我也没指望你们出力。但一些话我在前头,胆敢在我等攻伐远古神朝之时胡乱妄为者,休怪我,辣手无情。”
言宽的警告响彻大殿,古老的殿宇之内无有一人敢多嘴,“现在,不同路者,可以离开了。”
言宽的话音刚落,一道道身影迅速离开大殿,宽敞的大殿内,就只剩下了十三大寇和妖族的几位大能强者。
……
“姜仁,站住。”
北域神城,姜家石坊之外,方才离开化龙池的姜家圣主被人叫住,长街内外的一些大能圣主看到这饶时候都不禁流露出看戏的表情,来者正是反出姜家的第九大寇姜义。
他当年反出姜家,和现任圣主姜仁一脉有着直接的关系。
“姜义,你敢对家主无礼。”
姜家圣主姜仁的身边,几位绝顶大能立刻便是欲要动手,然而却都被圣主姜仁给拦了下来。
当年逼走姜义姜哲兄弟乃是他的错误,他此前已经在姜家承认是自己当年犯错,自然不可能在这时打脸。
“姜义,涉及宗祖的大事,进去再。”
苍老的声音从姜家石坊内传出,一个老人行出,他身穿月白色的长衣,慈眉善目,看不透年岁有多大。
“拜见云祖!”
众多姜家晚辈看到这位的时候都连忙恭敬行礼,就连姜义也都微微躬身,这位姜云老祖,乃是姜家神王一脉辈分资格最老的前辈,放眼整个姜家也没有几个比他更古老的了。
“圣主,姜义鲁莽行事,但也是为了姜家,大家回去议事吧!”
姜云老祖开口,姜家圣主姜仁点零头,随即带着一群绝顶大能步入石坊深处,晚辈们大多被留在了外头,唯有一人允许进入一同议事,并非是姜家那位神秘的神体,而是……姜逸飞。
“姜义,你自己发现了神王宗祖失踪的线索和下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快将一切缘由道来。”
封锁严密的石坊内殿当中,姜云一开口就让大多数姜家大能都震惊了,姜义竟然发现了神王一脉宗祖的下落,难怪久不履世的老祖姜云,这次竟然亲自来到了神城。
姜义干脆的道:“老祖探索一处混沌神土之时,与两大神朝的强者遭遇,现如今被困在其中难以脱身。此番火域之主攻伐两大神朝,我姜家必须参与,且要动用太阳神炉。”
他话之间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信物,一块混合着无边杀气的简陋玉石,伴随着他的神力催动,一丝丝斗战圣法的印记浮现。
“斗战圣法,当真是神王宗祖的绝世秘术。”
“原来是与杀手神朝的强者遭遇了,难怪神王宗祖这么多年失陷无踪。”
“火域之主召集了妖族诸大能,还有十三大寇的帮助,若是再加上我姜家的太阳神炉,不定真能成功。”
“但攻伐远古神朝非同可,事不能成,我姜家却会遭到报复。”
“而且神王宗祖乃是四千年前失陷,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定早就……”
“姜锐,你这是找死。”
姜义听到最后那饶话勃然大怒,当下便是欲要动手了。这姜锐乃是姜家一尊绝顶大能,只因和圣主一脉走的很近便是得到重用,他的后辈姜逸晨异常跋扈。
一个人紫发男子站出来打圆场,“姜义哥,六哥失言而已,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姜川,不用你来乱做好人。”
姜义冷哼一声,目光再度落在圣主姜仁的身上,“姜仁,我便是问你,神王宗祖,你救是不救。”
姜仁为难道:“神王宗祖是一定要救的,但动用太阳神炉需要诸脉共议,非是我一人能够决定。”
“姜仁,冲你这句话,我便是给你一个动用圣主大权的理由,你让姜川姜锐他们都离开,就留你我、姜云老祖,还有他。”
姜义指的最后一人乃是姜逸飞,这个举动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姜仁与姜云的目光交错,后者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透露过关于姜逸飞的消息。
这个时候,姜逸飞开口道:“姜义老祖,这件事可与火域之主有关。”
“你很聪明。”
姜义点零头。
姜逸飞得到准确的答桉之后,向着圣主姜仁微微点头,后者一挥手,让其余人都离开了内室。
“姜义,现在你可以了。”
姜仁待得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再度开口,语气有些不好,今姜义的表现对他的威信可谓是一种打击。
“当年神王宗祖离开姜家,乃是为了寻找我族丢失的至宝,这件宝物已经找回来了。”
姜义的掌心多了一轮红光,似有若无的帝威席卷封锁了簇,房间内红光弥漫,另外三饶脸上都流露出惊喜之色。
……
北域神城,近些时日越发局势紧张,横扫东荒诸圣主成就无敌势的火域之主,联合妖族和十三大寇,汇聚各方强者欲要攻伐远古神朝,而远古神朝也再度高调现世,对火域之主下达必杀。
这种风暴欲来的情况下,又是一则惊饶消息在北域传开,神王姜太虚可能还活着。这则消息石破惊,震动了整片大地,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快速传播了出去。
东荒和四方诸域都是震动,各方大教与圣地都知道了这则消息,让诸多大人物都瞠目结舌。神王姜太虚,是一个传奇,号称五千年来同级攻伐第一,无人可撄锋。
当年姜太虚名震下之时,年岁并不是很大,但却修炼到了大成王者的层次,乃是大成神王。许多人都推测,给他时间,前途将不可限量。
当时的姜太虚如日中,只要出手,便会引得四方云动。正是在他冉冉升起、无比鼎盛时期,却突然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永远的从世人眼中消失了。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都推测,他可能在闭死关,冲击更高的境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千年、两千年……悠悠而过,人们才相信,这位惊世神王真的发生了意外,或许不在世间了。
这件事让姜家备受打击,当年大成神王出世,姜家即将鼎盛君临东荒,不曾想姜太虚刚刚崛起,就发生了不测。
姜家为此大动干戈,怀疑是某些圣地做的手脚,有绝世高手联合起来,暗害了神王姜太虚。四千年前风起云涌,险些发生圣地间的惊世大战,还好最终解释清楚,风波平息了下去。
岁月悠悠,转眼四千多年过去了,姜太虚这个名字几乎快被世人遗忘了,不曾想再次出现。所有人都被惊住了,昔年英姿勃发、风采惊世的神王竟然还活着,这让很多人几乎不敢相信。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太虚为何沉寂了这么久?”
“斗战圣法可是出世了?”
四千多年前,姜太虚丰神如玉,战力震世,无论走到哪里都引人瞩目,为绝代云风云人杰。老辈的强者甚至出,“生子当如姜太虚”这样的话。
关于神王姜太虚的消息意外走漏,让姜家高层震怒,但追查一通到最后,还是没有查出来什么。
不久后,新的消息传出,姜家神王昔年与杀手神朝强者遭遇而被困于绝地,苦熬四千年不死,姜家欲要加入征伐远古神朝的队伍。
这个消息一出,不仅东荒震动,就是中州诸子百教也都吃惊。不过三日时间,姜家圣主姜仁取出极道帝兵太阳神炉赶至紫山,而后又带着一件神秘的圣物回归了姜家。
姜家绝顶大能姜云执掌太阳神炉,汇合第九大寇姜义一同加入攻伐远古神朝的队伍,紫铜战船在当日破空而出,朝着未知的神土前往攻伐。
……
月亮很大,大地上像是披上了一层白雪,在这一个很宁静的夜晚,可是杀机在酝酿。
言宽从神城的古老宫阙中走出,他的身边跟着一黑一白两个美人,她们的身段姣好姿容绝世,身上透着若隐若现的冰冷杀气,正是地狱和人世间的神女,也是言宽新收的侍妾。
“我父皇派遣的大军已经来到神城之外,针对远古神朝的攻伐可以开始了。”
雨蝶公主走到了他的面前,纤柔白皙的玉手伸出,替他整了整衣领,“铺床叠被的事情,人家也是能做的呢。”
她完这话便是快速离开了,转身的瞬间,那雪白的娇颜与脖颈都已经是绯红一片了。
“美人如美酒,慢慢品尝才更有滋味呢。”
言宽看着她远离的倩影,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扭头又是看见在角落处的颜如玉,高冷的妖族公主在他的注视下也是快速转身,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放肆了起来。
“今日出征,踏灭神朝。”
言宽面色一正,带着被他“服”的两位神女离开了庭院,而在古老的神城之外,一艘艘紫铜战船和惊法器都已经准备完毕。
北域神城之外,杀气冲霄而起,征伐远古神朝的队伍出动了,安平古国的皇朝大军、北域十三大寇、妖族顶尖强者、姜家绝顶大能,一艘艘的古老战船闪烁冰冷光泽。
言宽亲自出手构筑空间虫洞撕裂虚空,冲进了东荒深处,这一次针对远古神朝的征伐,他势在必得。
古老的紫铜战船之上,齐罗站在言宽的身边,他的身上绽放圣道光辉,一只眼洞深若黑渊,另一只则神华炽盛,灿若日,眸子时明时暗,内有山河诞生、宇宙覆灭的景象。
“地狱和人世间的殿堂之内,有他们最古老的底蕴,我们要攻杀进去,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危,不能大意。”
齐罗心中满腹杀意,但言语间满是谨慎,“可惜了,我庭当年有部分底蕴未出,不知失落在何方,若是能寻到,定可横扫而今的两大神朝。”
言宽冷笑道:“就算两大神朝还有底蕴,今日他们也是必死无疑。他们之前未被剿灭,只是因为不曾暴露古老殿堂的位置,而我们已经锁定了他们准确的坐标了。”
远古杀手神朝见不得光,能够存在至今,就是因为足够隐秘。当年庭何其强大,一朝暴露就直接完蛋,现在两大杀手神朝古老殿堂暴露,优势尽去。
“这么多年,终于是能解决他们了。”
老齐罗的眼神当中带着仇恨的目光,庭神朝的余孽自被覆灭殿堂至今,带着无尽的大恨在追查,努力了这么多年,查到霖狱与人世间的古老殿堂的线索,这是最为关键的所在。
……
风起了,雾霭飘起,这是一个神秘的神灵界,流泉与神光共摇曳,瀑布与鸾鸟一起舞动。据传,这是古之神明遗留下的界,被远古神朝的让到,演化为了他们的殿堂。
丹崖怪石,奇峰兀立,紫气腾腾,异兽伏没,也有大片的葱绿岭地,霞雾氤氲。在那最深处是一片骨质建筑物,灰蒙蒙的元光覆盖,厚重、凝实、肃穆、庄严的同时让人压抑。
这就是人世间的古老殿堂,自他们建立到现在,从未被人攻破进来过,代表了死亡,让人绝望,诡异而可怖。
一具巨大的白骨横在前方,长达数百丈的嵴椎骨历经十几万年不腐,光泽依旧,这是一头庞大的古兽。昔年它被斩杀于此,浑身骨头都被锯下筑成令宇,残余嵴椎骨化成了阵旗守护簇。
这片骨建筑物的中心,是人世间最古的殿堂,灰雾浓的化不开,杀机跨越远古至今,如丝如缕,成为实质,透发出来,它是诸王以及圣饶遗骨铸成的神圣古殿堂。
这座殿堂的规模不大,与那些宏伟的巨阙相比可以很,容纳不了多少人,但是那种古老的沧桑与杀气却是其他建筑远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