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中午,孔静和张明蓉拎着礼物来做客,陈兆军和梁美娟两口子热情的招待,不过他们见惯了萧容鱼,所以也没有很惊讶。
因为按照五官来,鱼儿更漂亮。
不过孔静话得体,气质含蓄,也是有自己独特的成熟魅力。
张明蓉就纯粹一个丫头,居然还要观察一下陈汉升的卧室。
“你有毛病吧,卧室有什么好看的。”
陈汉升虽然嫌弃,不过还是满足了这个愿望。
张明蓉在“陈哥”的卧室里转了一圈,感觉也没什么不同。
书柜上摆满了悠悠球、汽车、虎队干脆面卡牌这一类玩具,床上胡乱放着几本漫画书,书桌上倒是整齐,不过表面坑坑洼洼刻着很多字。
张明蓉是个好奇宝宝,她弯腰仔细辨认一下,发现不是“傻逼王梓博又欠我4块钱”,就是“体育场的桌球室周五打折”,最搞笑就是右上角居然刻了一个“忍”字,可以想象当年的陈汉升多中二了。
孔静也觉得有趣:“你以前这么好玩的啊,还刻了‘忍’,学生不应该刻‘早’的吗?”
陈汉升老脸一红:“我又不是鲁迅,刻什么早啊,出去出去都出去,现在谢绝参观。”
鲁迅当年在三味书屋读书时,就在课桌上刻了一个“早”字,还把这个故事写进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后来文章又列入初高中语文教材。
总之别的城市不知道,港城这边的课桌是遭殃了。
“早”和“忍”还算正常点的,港城一中多少男生女生都在课桌上写下暗恋对象的名字。
这样的“人生羞耻事件”被发现,张明蓉倒是觉得陈哥更加亲近了。
下面几就是在港城几个学校里转悠,加盟商刘震现在已经由“社会青年”变成了“社会主义青年”。
“主义”这两个字一加。
嘿!话都不带吐脏字的。
两方势力同时发力,没几就把港城的大学市场安排妥当了。
下面,陈汉升准备去宿迁。
宿迁和港城接壤,方言也有点相似,出了省勉强都能算个老乡,宿迁的大学数量也很有限,捎带手就能拿下的。
离开港城前,梁美娟悄悄警告儿子:“你早就计划给鱼儿过生日,又觉得对不起沈,所以刻意带她去二叔家做客,你再这样一味的寻找平衡,迟早要落水,到时谁能救你?”
陈汉升哂笑一声,怎么救自己?
骚操作呗!
······
拿下宿迁以后,重头戏就是苏北老大哥彭城市了。
彭城的地方大,人口数量也多,大学分布广泛,比如中国矿大、苏东师范、彭城医学院、彭城工学院······差不多十几所学校,陈汉升还把尚冰和高腾飞也调来了。
彭城这边的深通加盟商很爽快,表示尽力支持,但是他们也了:“时间估计不会很快,除非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陈汉升表示理解,当晚他就去位于中山南路的百货大楼买了两瓶茅台和两条中华烟,还把当司仪的那套西服拿去熨烫一下。
“你要走动关系吗?”孔静问道。
陈汉升点点头:“明你们忙你们的,我去拜访一个领导,他的官本位思想有点严重,自身也有些架子,不过对于看得上的人或者有价值的人,大概还是会帮的。”
张明蓉很信任陈汉升:“陈哥肯定很有价值吧。”
陈汉升穿上西装打着领带,笑着问道:“你觉得呢?”
······
第二早上,陈汉升主动联系彭工集团的副处长刘泉河,老刘接通电话,知晓陈汉升身份后,斯条慢理的道:“汉升啊,你稍等一下不要挂,我处理一点公务。”
接下来,陈汉升就在电话里听着刘副处长训斥下属。
“这点事都做不好,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吗?”
“文件错了三个字,拿回去重写!”
“这份报销驳回,集团条例怎么的,只有定点酒店才能报销。”
······
陈汉升等了十分钟,烟都抽掉两根了,老刘才舍得回复:“不好意思啊汉升,工作太忙了。”
“刘叔,您这是能者多劳,就好像没有绯闻的明星不叫明星,门清的领导也不叫领导。”
陈汉升笑着道。
刘泉河还挺矜持:“琐事而已,找我什么事啊?”
“上次在萧叔家里见过面,一直对刘叔叔的教诲记忆深刻。”
陈汉升客气的道:“不知道刘叔有没有空再指导一下?”
“哎呀,我最近时间真的比较紧张。”
刘泉河沉吟一下:“那得晚上看看有没有应酬,没有应酬的话才能再谈。”
“那行,晚上5点我再电话询问一下,打扰刘叔了。”
陈汉升客气的挂羚话。
“啪。”
刘泉河也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靠在软椅上摇摇晃晃的琢磨。
一般人听自己晚上有应酬,大概会“那我等您的信息通知”,不过陈汉升呢,他抢着先“我下午5点再电话询问一下”。
两种话方式都很有礼貌,不过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其实听起来完全不一样的,至少刘泉河觉得陈汉升这样更积极。
······
陈汉升第一次联系就吃到软钉子,他也没有介意,也更没有去找萧宏伟帮忙,一的时间,自己还是有这个耐心的,只希望老刘的能耐对得上这个架子。
下午5点,陈汉升很准时的打电话给刘泉河,刘泉河咳嗽一声:“晚上本来有个应酬的,但是不太重要,所以就回家吃饭了,汉升你也过来认认门吧。”
陈汉升心想老刘也太要面子了,萧宏伟的社会身份更牛逼,还不是照样在家吃饭,照样去接闺女放学。
不过呢,要面子也有要面子的好处,只要是装出去的逼,他一般是不会推辞的。
尤其陈汉升本来还以为要去饭店的,不过刘泉河让自己去认门,这里的意义又是不一样。
老刘家是一栋三层楼,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路虎,敲门后是刘光阁打开的,他脸还是那样圆溜溜的。
“光阁,好久不见。”
陈汉升笑着打招呼。
“噢,好久不见。”
刘光阁大概得到父亲的嘱咐,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
刘泉河正在大厅里喝茶,陈汉升把烟酒放下来,二话不先道个歉:“不好意思啊,刘叔,为了见我,耽误您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