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起,再去见一见段深?”
三人在杨愔家的大堂里坐定之后,高伯逸就抛出了自己所来的目的,就是邀请杨愔和裴让之明日一起去自家做个见证,听听段深会什么。
裴让之跟杨愔二人面面相觑,感觉高伯逸此举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二人都是宦海沉浮的老手,细细品味之下,有感觉出某些难以描述的阴谋味道。
“楚王……你是想做什么?”
杨愔疑惑问道,他一直都知道,高伯逸的“骚操作”,那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存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这厮深夜不睡觉来这里邀约,会是吃饱了撑着了么?
“先卖个关子。二位,在下告辞,打扰了。”
高伯逸拱手对着杨愔和裴让之行了一礼,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杨愔的府邸,没有半点客套和犹豫。一直到他走了,杨愔二人还处于懵逼之中,没弄明白高伯逸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过他们也懒得去深究了,毕竟,明只要去一趟高伯逸家里就校
……
离开杨府回到家中,高伯逸并没有去睡觉,而是将段深带到了书房。这家伙一路上经常被打晕,实在是没什么瞌睡,此刻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在高伯逸家里,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更别他不见得能打得过高伯逸。
“这封信你看过么?”
高伯逸打开竹筒,将手里的信晃了晃问道。
这个问题不止是他问过,早在段深被抓的第一时间,裴让之就已然问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可的。
“父亲写信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大致知道。”
段深没有把话死,实际上,信中的每一句话,他几乎都记得。
“你父亲打算立高孝瑜为皇帝,此事你怎么看?”
高伯逸和蔼问道,就像是以前问宿舍的室友,你是喜欢吃甜豆花,还是喜欢吃咸的。
这话让段深一愣,他万万没想到高伯逸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他一个跑腿的,哪怕是段韶的儿子,还不是个“高级跑腿”,问他怎么看,这有意思么?
段深还能怎么看,他老爹段韶什么就是什么呗。
“我没有什么看法。”
段深摇摇头道,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离开壶口城是秘密离开,那么为什么裴让之的人可以将你捕获呢?毕竟河东那么大,抓一个人可不容易呐。”
高伯逸拿出一个精巧的锉刀,开始漫不经心修剪自己的指甲,对面前的段深满不在乎。
“我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
嘴上这样,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父亲身边有人已经叛变!至于那些人为什么给河东裴氏通风报信,而不是直接来找高伯逸……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或许,对方也根本信不过高伯逸的人品,想背叛又怕被秋后算账。
古代并没有什么投降输一半的法,只有弱肉强食。
看到段深似乎并不打算跟自己合作,高伯逸将锉刀收好,平静的看着段深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让厨子现在给你做。
大军出征在即,需要人头祭旗,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只好拿你的人头祭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