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休,字惠盛,清河东武城人。
他是北魏大臣,御史中丞崔逞的玄孙,也是清河崔氏定着六房之清河大房的始祖。
高伯逸名义上的主母崔娘子,就是崔休最的女儿。
崔休的次子崔仲文,如今已经快要到花甲之年,两个儿子崔偃,崔儦,一个古板木纳,一个言行轻佻,虽然都在邺城当官,但都不是太成器。
而最的女儿崔莺,今年二十二岁,十七岁那年嫁到荥阳郑氏以后不到一个月,就“克死”了身体不好的夫君。
因为女儿貌美,崔仲文害怕郑家叔伯做出一些难以启齿的**之事。
又担心郑家长辈嫌弃崔莺扫把星克夫,狐狸精勾引郑家男丁,于是舍弃了嫁妆的所有权,“净身出户”的与郑家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由于崔仲文已经卸任,他的两个儿子又不怎么成器,崔莺在家中一呆就是五年,也没什么人来提亲,已经由“寡妇”变成了“大寡妇”了。
做妻没人愿意“接盘”,做妾崔莺自己又不愿意屈就,然后就这么被耽误下来。
她的两位同胞大哥崔偃,崔儦,也有夫人,还有子女。
可想而知,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父亲又老眼昏花,失去嫁妆的崔莺,日子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也就能保证衣食无忧罢了。
这晚饭后,崔娘子忽然到访,屏退她那两个不争气的侄子,在书房里与二哥崔仲文密谈。
“二哥,莺莺年纪也渐大了。花一样的女人,我看了都心动,你就甘心她这样孤独终老,无夫无子?”
崔娘子家中排行最,一向都是掌上明珠的存在,话直来直去,十分泼辣,弄得崔仲文有些下不来台。
“那些歪瓜裂枣,莺莺看不上,我也看不上。在家里总比让那些男人糟蹋了要好,唉。”
崔仲文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年头娶妻其实多半跟家庭有关,跟女子本身关系不大。
做妾却是刚刚相反,与自身条件有关,与家庭背景关系较。
“二哥,你觉得我那个次子高伯逸,怎么样?”
崔娘子压低声音问道。
高伯逸?
崔仲文一惊,眼中精光闪过。要是崔莺能当高伯逸的妻子,崔仲文睡着了都要笑醒。
但是那可能吗?这种人才,早就被皇后家里搜罗了,在未发迹的时候就内定了。
“他不是要娶皇后侄女么?三书六礼都要走完了,莺莺靠什么去跟别人争?”
“当妻自然无望,但是做妾没问题啊!”
崔娘子理所当然的道。
不是吧……这有点不妥啊!
要不是看在崔娘子老公是高德政的份上,崔仲文简直是想爆粗口!
你跟你非亲生的儿子关系破裂,邺城哪个不知道啊。现在居然把我女儿当工具来修复关系,做梦去吧!
“高伯逸,现在已经是荆州幕府大都督!
齐国汉人里,没有一个比他会打仗的,现在又跟了太子。以后当侍中只是起步,要不是看在莺莺是我侄女,我真懒得踏进这家门!
外面多的是女人打破头往他家里钻!”
崔娘子理直气壮的道,那语气好像是在:我是看你是二哥才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