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撑着点啊!马上就到医馆了。”
当高伯逸来到杨忠家拜访的时候,一个人在家的独孤伽罗,已经在床上昏迷,高烧不退。
自从生了长子杨勇以后,她的身子骨就没恢复利索。
又是操持家务事,又是照顾丈夫起居,后面还被姐姐迷晕险些**。
这一切让她身心俱疲,终于在这个深秋入冬的季节,再也支持不住,一病不起。
此时离杨坚杨忠等人出征边境,不过才一天时间而已。
如果不是高伯逸答应了独孤信要照顾好独孤家的人,想起了独孤伽罗。只怕这位真会病死在家里。
“医官大人,贱内怎么样?”
独孤伽罗听到贱内二字,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高伯逸焦急的面色,又把眼睛闭上了。
呵,男人就是喜欢呈口舌之快,你说我是贱内,我就是你贱内了?
可笑不可笑啊。
独孤伽罗在心中暗笑高伯逸,随即发现自己一阵阵的眩晕发热,真要扛不住了。
“尊夫人可以试一下药浴,今夜烧退了就好说,老朽再开几副药吧。
若是今夜药浴完也无法退烧,唉,还请先生另请高明吧。”
医馆的大夫都这么说了,高伯逸也是无奈。什么叫吃不到肉还惹一身骚,这便是了。
很明显的,高伯逸占不到独孤伽罗什么便宜,对方也不可能像独孤薇雅一样任由自己予取予求。结果他还得把这位爷从病魔那里拉回来。
做了没好处,弄不好独孤伽罗病死,他高伯逸还要被独孤信恨一辈子,真可谓是出力不讨好。
木桶里,独孤伽罗眯着眼睛,浑身毛孔都在舒张,感觉无比的畅快。
她当然不会允许高伯逸脱自己的衣服,一切都是医官的夫人代劳的。
“鬼门关啊……人死如灯灭。”
她看了看房间里油灯的火苗烧的够旺,自言自语道:“看样子还会活很久,死不了的。”
一夜过去,等独孤伽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房的床上,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手指都动不了。
但是身上好像没有发热了。
这是暂时没事了么?
“我这是怎么了啊?”她发出沙哑的声音,侧过头看到高伯逸拿着一个黑色的药碗。
“还行,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烧得迷糊乱说话,说什么要掐死杨坚。
现在病来如山倒,躺床上当咸鱼呢!”
掐死杨坚这话真不是高伯逸编出来的,而是独孤伽罗烧得迷糊时说的梦话。
听到这般嘲讽的话语,独孤伽罗有气无力道:“我这算是丑态毕现了么?”
“先喝药吧,你现在还很虚弱。”
高伯逸把独孤伽罗扶起来,对方靠在他怀里,直接将闻着就很苦的药一饮而尽。
这娘们的求生欲好强啊,喝药根本不需要人去哄。
他又喂了独孤伽罗一点米粥,对方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血色,靠在床头,人还算清醒。
“这风寒来得急,险些要我这条小命。”
她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看了看高伯逸略有点憔悴的脸道:“你要是想一亲芳泽,我倒是能让你如愿,反正我现在也动不了。”
“你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不要拿这种事情揶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