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帐下司马潘忠,在襄阳城门口看到美艳的独孤伽罗,深夜领着高伯逸那天抓到并软禁的男人准备出城,心中颇有些古怪。
现在剑拔弩张啊!
周军,齐军在对峙,战场形势异常复杂,一颗小火星就能引爆。
但是他只是王琳手下干活的,而非直属于高伯逸的手下,用一句话概括,放不放那天抓来的男人,关他X事。
“夫人,已经宵禁了,这兵荒马乱的,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潘忠不敢盯着独孤伽罗的脸看,有些女人不是自己能念想的,索性不看,就不会受诱惑。
“咳咳,是这样的。我家阿郎派人传信,让我悄悄放了此人,我虽然觉得奇怪,但这是军务,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询问。
潘司马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放人呗!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我哪里管的着?
潘忠挥挥手,让手下打开城门道:“夫人最多到岸边,自然有人送他过江。过了江,我就不能保证其他了。
您一定不能过江。”
“那是自然,有劳了。”
独孤伽罗躬身行礼,然后带着高长恭来到汉江边上的渡口。
今夜没有下雪,月明星稀。高长恭打量着独孤伽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结拜大哥的妾氏,嗯,也不算是妾,算是外室吧。私下里将自己放了,会不会给对方招来杀身之祸?
“那个…我大哥知道了,会不会把你怎么样?”
高长恭低声问道,感觉这次是欠了对方一个很大的人情。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是发了什么神经要放自己走。
“不会的,阿郎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说的。他要是打算杀我,那我就先把我给他生的儿子掐死,让他好看。”
独孤伽罗色厉内荏的说道。
在一旁划着船的竹竿差点没笑出声来。
某个女人只是嘴上厉害,他上次亲眼看到高伯逸一回来就把独孤伽罗拦腰抱起进了卧房,做什么不问可知,却也没见这女人挣扎啊。
还掐死儿子呢,真是敢说,鸭子死了嘴硬。
听到这话高长恭也是无言以对,只希望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船很快到了汉江对面,那边是周国地界,离北义阳郡很近。
由于窦毅率领的周军都龟缩在申州城内,寒冬腊月在外面巡视的探马也不是很多,因此高长恭逃回淮河大营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
如果不是运气坏到极致的话。
“这是干粮,还有一点钱,希望用得上。”
独孤伽罗将一个包袱递给高长恭,可惜没有马,不然对方还能跑得更快一些。
潘忠说不能过江,她才不听呢,甚至还动了去邓县跟父亲独孤信见一面的冲动,不过被竹竿严厉制止了。
过江可以说是送人,去邓县那就是逃离襄阳了,这种违反原则的事情,竹竿谨记高伯逸的教诲,不能放纵独孤伽罗。
“那个,大恩不言谢,我走了。”
高长恭给独孤伽罗行了一个很正式的礼,拿起包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走得很干脆,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跟独孤伽罗说什么话才好,这身份很尴尬啊。
他是渤海长公主的侄子,渤海长公主是高伯逸的正室,独孤伽罗是高伯逸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