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的父亲迈克尔昨天和律师商量了一晚上,他们制定了严密的应对策略,接下来就是具体的实施环节了。
“待会儿会有记者过来采访,乔纳森律师说了,我们需要先赢得舆论,这样到时候说服陪审团就方便了!要知道,陪审团的人也会受到舆论的影响!”
“你不用担心,乔纳森律师和我选的都是熟悉的记者,而且我们都会陪你一起接受采访,到时候登在报纸上的报道,必然也必须是对我们有利的!”
这些迈克尔都安排好了,媒体是我们的人,法律工作者是我们的人,陪审团也可以操作成我们的人,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斗?
当然,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到时候关注此事的人会看到,法庭上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克雷的代理律师拿出了确凿无疑的证据才让他重获自由。
这一切都完全符合法律规定,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但是,如果再深入地研究下,许多人都有生出新的疑问,这些都符合法律规定是没错,可制定法律的人是谁?法律的解释权又在谁手里呢?
结果自然不用说,不管这些人是谁,肯定不是农具就对了。
就算有农具进了当上了最高法院的法官,他们也不会为农具说话,因为农具到了这一步,他们就不是农具了。
而是装点门面的花瓶,要知道花瓶虽然昂贵,却也很脆弱,如果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花瓶马上就会碎掉。
但凡能当上花瓶的农具,都清楚这一点,如果连这点基础的东西都不明白,那他们也就没办法当上花瓶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乔纳森律师带着记者彼得准时抵达瑞登霍斯家,乔纳森一进门就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了克雷,“小伙子,全市人民都得感谢你,因为有你,这个城市变得更加美丽。”
接着他又拥抱了迈克尔,“真怀念我们年轻时候的岁月啊!那时候农具只能待在农场里,城市里都是体面人,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绅士们,先喝点东西吧!”瑞登霍斯夫人同样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所以她专门用了一个比较老牌的称呼。
大家一起来到会客厅坐下,品尝了瑞登霍斯亲手煮好的咖啡,和刚刚烤好的小饼干,又缅怀了一会儿过去,这才进入正题。
“克雷,能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带着枪出门吗?”彼得拿出录音笔,但是没有马上打开。
克雷正要回答,乔纳森抬手制止了他,“听着,克雷,我教你怎么回答。”
“我接到了民兵组织的通知,说市区发生了暴乱,需要我们去保护那些受伤的人!所以我带了枪和医疗包!我看过视频,你当时确实带了医疗包是吗?”乔纳森问道,
“是的,我带了!这是我在参加民兵训练时候学到的,医疗包是必需品,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它能挽救我和我同伴的生命!”克雷点头答道。
“你做的很对,但是在面对其它媒体,或者上庭的时候你应该这么说!作为美国民兵的一员,我们的信条是保护民众,我们进入现场,我们在救人!”乔纳森更正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