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又有了公司内部坚强的后盾,汤若惜便有了决一死战的底气,而在下定决心之前,她只身一人来到了江海公墓。
每一次来到这里,她都会带上余火喜欢抽的烟,这也是她唯一能够为余火做的事情了,至少能够让她心里暂且好受一些。
坐在余火的墓地旁边,靠在墓碑上,尽管墓碑很冰冷,却总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小骗子……”
汤若惜习惯了这么称呼余火,尽管余火为她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却始终想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让她清晰的记得余火,那张贱贱的嘴,却心里不坏的表情。
“小骗子,你知道吗?汤家和方家百年来的恩怨,终究是绕不开一场大战了。”
汤若惜拆开带来的烟,亲自为余火点上,竖着摆放在余火的照片面前,烟雾缭绕,呛得汤若惜是一阵咳嗽。
回过头时,却突然发现,那着火的另外一头,好似被人猛地吸了一口,接着是一阵吞云吐雾,烟雾环伺在墓碑前后。
这离奇诡异的一幕,吓得汤若惜当场花容失色,让她想起了上一次虎口脱险的情景。
倘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说不定此刻的自己,已经被那混子给糟蹋了,但这种背离科学解释的迷信说法,汤若惜始终保持偏见,哪怕之前亲身经历过余火献祭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面对如此灵异诡谲事件,汤若惜的内心,是多么希望余火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哪怕是那一缕魂魄,又何尝不能长相厮守呢。
人鬼情未了,注定了不能善终,可是汤若惜却不顾那些所谓的世俗教条,只要两情相悦,纵使横加沟壑,又岂能阻碍这场情真意切的爱。
但无论汤若惜如何呼喊,躲在暗处的余火,却并没有现身,眼下余火已然没有了宿主,需要尽快找到宿主,才能成功脱险,更不可能轻易现身,只能暗中保护汤若惜的安全。
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瞬间化为乌有,让汤若惜内心多少有些失望,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那些执念,无法改变余火已经死了的事实。
“小骗子,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情,汤家这么多年以来,很少有现在这么齐心的时候,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永不放弃,要是你还在的话,能和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该有多好啊。”
汤若惜眼中泛泪,一想到余火再也回不来了,心中郁结,此刻她太想念余火了。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为了你,也为了你我的约定。”
汤若惜说完,拂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这才起身,给余火的墓碑擦拭了一下尘埃,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回去。
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个声音令人熟悉而又厌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羽。
“二小姐,你这天天守着一个死鬼,有意义吗?倒不如履行你我两家定下的婚约,随了我,定能让你欢心如意。”
方羽略带污言秽语的话,令人作呕,汤若惜不愿与这样的人在此纠缠,哪怕片刻。
在他看来,方羽的这副嘴脸,但凡是只言片语,都扰了余火的清净。
“诶,别着急走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之间的事,倒不如在这荒郊野外……洞房花烛……想想都让人刺激。”
方羽得寸进尺的拦住了汤若惜的去路,见汤若惜孤身一人,早就觊觎汤若惜身体的她,一直都在寻找这么一个下手的机会。
眼下四处无人,又是在公墓,正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不轨之事的好地方。
当一个人无耻到如此恶心的地步,便已经坏到了骨子深处无药可救了。
“滚!”
眼见方羽无所顾忌,汤若惜一个干净利落的字眼,送给了方羽,并且一把推开了他,正欲离开,却不想方羽恼羞成怒,双手从汤若惜后腰将她搂住,明目张胆的上下其手。
但没等方羽占到便宜,只听闻手起刀落,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裆部,随着一声惨厉的叫声,他那传宗接代的家伙,瞬间搬了家。
裤裆和地面,血溅当场,方羽捂着裆部,嗷嗷大哭,待他抬手的时候,却发现那把凭空出现的匕首,却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上,这让他如同晴天霹雳,当场吓晕死了过去。
而一旁的汤若惜,也吓得不轻,颤抖着身体,看着刚才发生的惊悚一幕,让她不得不相信鬼神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