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现在的身份特殊,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但余火知道,自己与吴崖之间的那份兄弟情义,在此刻已经走到了尽头。
余火凝视着吴崖,他们曾经是兄弟,但如今,他们的道路已经分叉,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他们坐在寂静的角落,月光洒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你变了,吴崖。"
余火打破了沉默,又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忘记了我们的梦想。"
吴崖轻轻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说道:"是的,我变了,火哥,我变得现实了,我看到了世界的真实,我认识到了我们的天真。"
"天真?"余火冷笑,说道:"我们的梦想不是天真,是我们的信念。"
"信念?"吴崖反问,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那沦为‘鬼籍’的你,还在坚持那个信念吗?你还认为我们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吗?"
余火沉默了,他看着吴崖,眼中闪烁着不解和失望,摇摇头,低声说:"我曾经相信,我们可以的。"
吴崖看着余火,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痛恨这个世界,痛恨这个世界的无情和残酷,但他也怀念他们的过去,怀念他们曾经的梦想。
"我知道,火哥。"吴崖的声音柔和下来,想要表达自己的立场,继而说道:"但我们已经走上了不同的路,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
余火冷笑,有些无奈的说道:"选择?你是选择了投靠遗巢,还是选择了成为遗巢的刽子手?"
吴崖没有回答,他选择了沉默,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但他知道,他无法向余火解释,也无法让他理解。
余火看着吴崖的沉默,他的心中充满了痛,他知道,他们的兄弟情义,在此刻,彻底走到了尽头,他们的道路,已经分叉,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他们的对话在沉默中结束,月色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像是一首悲凉的挽歌,唱出了他们的故事和结局。
“走啦,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
吴崖说完起身,丢掉手里的烟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留下余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伤感,余火知道,此刻,他们兄弟,已经走到了末路,不可能回头。
余火静静地坐在原地,眼看着吴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们的兄弟情谊,如同这根丢掉的烟头,已经燃尽,到了尽头。余火心里满是苦涩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愧疚。
夜色中,忽明忽暗的烟头,闪烁着最后的微光,就像吴崖曾经对他的兄弟情谊一样,时而炽热,时而熄灭,余火捡起那烟头,用力甩向远方,就像甩掉过去的痛苦和矛盾。
夜空中的星星,仿佛吴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告别,又像是道别,余火抬起头,看着这熟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着尾巴,燃烧自己,短暂而灿烂。
余火看着这一切,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他明白了,兄弟情谊,就像那颗流星,短暂而灿烂,但更重要的是,它燃烧的过程,是如此的美丽和壮观。
余火站起来,看着远方,他知道,吴崖已经走了,他们的兄弟情谊已经走到了末路,不可能回头,但是,余火仍然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记住这段情谊,记住这个曾经陪伴他走过风雨的兄弟。
尽管立场不同,但余火相信自己,能够以自己的真诚,打动吴崖,他深知吴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一个渴望回归正常生活的人。
余火坚信,只要他能用自己的真诚,去触动吴崖内心深处的那份对生活的向往,就有可能让吴崖回心转意,放弃遗巢的身份,回归人间,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余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让烟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肺部,带来一种短暂的平静,。他看着东方那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思绪如同涌动的烟雾一般,飘向了远方。
他在想念师傅,想念月牙骨,想那个温暖,但困束他的地方。
他一直在努力,努力摆脱那个地方,那个让他感到安逸却也让他无法真正舒展自己的地方,他渴望自由,渴望那种无拘无束的自在,就像这烟雾,可以随意飘散,可以飞向任何地方。
但此刻,他却想念师傅,想念师傅的谆谆教诲,想念师傅的殷殷嘱托,想念师傅的唠叨……但此刻,什么也没有了,像那烟雾随风飘散,飘散远方……
鱼肚白逐渐扩散,替代了夜的深邃。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他轻轻地弹了弹烟灰,留下最后一缕烟雾在指间缭绕,他将烟头踩在脚下,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新的一天,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回到汤家,汤若惜已经起床,看得出她昨晚睡得很香,满怀斗志的正在给自己画着眼线,见余火一脸疲惫的从外面回来,汤若惜有些好奇,而更多的关心,问道:“来叔,你昨晚因为锦旗的事情,兴奋的没有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