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书的死,成就了余火,让余火逃出了乱葬岗。
但余火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眼睁睁的看着师伯命丧于此,却无能为力,余火内心的愧疚,如同放在烈火当中炙烤。
余火回到江海之后,来到了吴崖之前的住所,要知道余火现在的身份,正是好哥们吴崖的。
至于吴崖的下落,红拂女并没有说出实情,更没法知道吴崖现在是死是活。
但余火必须活下去,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灵魂,也得活下去。
余火拿出那本张天师舍命都要守护的‘尸解花语’,张天书之所以要这么做,他是在为缝尸一脉荣辱兴衰着想。
不可否认一点,缝尸一脉自从镜水楼失踪,陆乘风又无心打理,以至于到了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
而久不问世事的张天书,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
他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以他被逐出师门的身份,已经无法挽回缝尸一脉落败的窘境,但在看到余火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曙光,看到了缝尸一脉复兴的曙光。
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才会以命换取这本‘尸解花语’,因为他深知,只要余火苦心钻研这本祖师爷留下来的手札,势必能够将缝尸一脉的绝学发扬光大。
而他笃定,只有余火才能担此重任,才会不顾生死,拼命救下余火,让余火逃出这乱葬岗。
余火在拿出这本书的时候,如临大敌,因为在这本残书的封面上,并没有写着‘尸解花语’四个大字,而是只有一枚穿线的绣花针,针头上娇艳欲滴的一滴血,显得格外显眼。
余火快速的翻了一下书中的内页,却发现里面有不少残缺的页码,而且被人撕掉的部分,正是绣花的样式,而这种绣花样式,直接关系到针法技艺的奥义。
余火心里嘀咕,这本书是残本,极有可能也是孤本,绝对不能落入贼人手里,要尽快藏起来才行。
余火知道,吴崖的出租屋并不安全,需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行,没等余火离开,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余火透过门缝,发现几辆清一色的黑色SUV呼啸而至戛然而止,从车上下来好几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而从中间那辆车的后座下来一个性感娇艳的女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红拂女。
红拂女摘下墨镜,扭着她那引以为傲的翘臀,一扭一扭的朝着余火走来,而她身边的那些打手,表现出来极其专业的警戒,把余火的退路,彻底给围死了。
余火见机,把书准备藏在布袋包中,但细想不安全,直接将它藏进了裤裆之中,目前来看,只有这里最安全了。
“吴崖先生,听说你此行死里逃生,一定收获很大。”
红拂女开门见山,丝毫不给余火思考的空间,余火转念笑着说道:“托您的福,我这颗脑袋暂时还挂在脖子上,收获没有,但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哦?是什么好东西?”
红拂女一听余火有东西要给自己,顿时有了兴趣,表情中充满了迫不及待。
余火从腰间的布袋包中,摸出了一颗狼牙,递给了红拂女,说道:“这一趟打狼不少,给你带了一个纪念品,希望你不要嫌弃。”
一见一颗野狼的獠牙,红拂女刚才的好奇心,瞬间烟消云散了,她原本想着余火会如此交代这次乱葬岗得到的东西,却不想余火开始打起了太极。
“你们男人喜欢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做纪念吧。”
红拂女见余火不老实,干脆找了地方坐下来,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丰满的原因,那勾勒紧致的事业线,显山露水的,让人实在不忍多看了几眼。
见余火色心大起,红拂女倒是也不介意,转而说道:“我可听说,你们这次可是下了墓开了棺的,那守山的老东西还把命给交代在了那里,你别告诉我就是为了这么一颗廉价的牙齿?”
红拂女打开天窗说亮话,看来她已经知道了乱葬岗发生了什么。
不对啊,九龙拉棺不是坍塌了吗?
按说在那种机关重重的墓穴之中,只要触发了死穴,是根本没有人能够活着逃出来的。
莫不是九龙拉棺坍塌的那一刻,还有人生还不成?
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红拂女根本不清楚乱葬岗发生了什么,她故意这么说,明摆着是在诈余火,想让余火心虚,从而如实招来。
这是威逼利诱的一贯伎俩,余火可不能上了这女人该死的当。
“红拂小姐,你这是哪来的小道消息,而且我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十分的丰富,我只是去了一趟毛鸡仙,求了一些缝尸所需要的的符纸,上山的时候遇到了几头野狼,所以打了一头,留了颗牙齿作纪念,你不要的话,那我就自己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