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真观开始,孙禄堂带着白景杉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走遍了武当山的大小道观。武当派师徒二人也到访了,但是人家根本对比武切磋一点兴趣都没有。孙禄堂也不能强逼着人家比武,主要也是不敢逼迫。
武当山道总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官,虽然朝廷高层信佛,可这么多年前面几位帝王也对武当山封赏甚多。再一个作为道教北方魁首,人家专注于修道,武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修道的附属品。人家就差直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耽误道爷修仙。”
孙禄堂也没有放弃,因为自己强烈的感觉到,此处必有自己的机缘。
元和观、太上庙、回龙观、老君堂、八仙观、威烈观、紫霄宫、朝天宫,就是武当派所在的金殿,也留下了师徒二人的足迹。
没有人和孙禄堂比武教技,孙禄堂也不在意。每个道观盘恒几日,跟随道士一起上早课,一起诵读道经。道士们也不管孙禄堂和白景杉二人,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别人就行。
白景杉都很佩服自己的师父,道经自己也读过不少,可光会读会背有什么用。道门术语白景杉是一点都不懂,自己师父孙禄堂更是不懂,但是师父还是每天参加早课。
这天早课之后,白景杉拉住了孙禄堂。
“师父,您最近有什么收获么?”
“感觉很强烈,可还是没有所得。”
孙禄堂也实话实说。
“师父,要不我们换个路子?”
白景杉提议道。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孙禄堂也希望听听徒弟的想法。
“师父,道观我们几乎是都走遍了,可是这武当山,还有很多隐士在无人处修行,要不咱们爬爬各个山头,看看能不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孙禄堂听了白景杉的话,不禁眼前一亮。
“你小子怎么早不说!”
“师父,我看您这些天一直兴致很浓,也不好扫了您的兴不是。”
白景杉笑着说道。
“走,回去收拾收拾,咱们今天开始爬山寻仙。”
孙禄堂带着白景杉就回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其实师徒二人也没什么东西,银票银子和大部分大钱,白景杉都放空间里了,剩下就是几身换洗的衣服罢了。走到现在除了在县城府城能花点银子,其他地方只能花铜钱。
离开了借住的太常观,师徒二人开始漫无目的的爬山。说爬山也不对,孙禄堂和白景杉并不是为了登顶,主要还是寻找愿意指点师徒二人的高人。白景杉都曾经默默祈祷,能不能遇到那位老神仙。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天师徒二人在后山五老峰发现了一座草庐,孙禄堂和白景杉也是有些累了,就想打声招呼讨口水喝。刚要敲草庐外的院门,就听到一声。“进来吧,门没关。”
孙禄堂和白景杉推开院门就进了小院。这时也正好有一位老道士走了出来。孙禄堂带着白景杉赶紧拱手施礼。
“打扰道长了,我师徒二人在山中寻访高人,口中饥渴,路过贵地,想向道长讨口水喝!”
“无妨,屋中有瓢,你们自取便可!”老道长微笑看着孙禄堂。
老道长说完,就自顾自的在院中练起了套路。孙禄堂和白景杉喝完水,本想告辞,可老道长的动作吸引了师徒二人,二人就这样在一边慢慢的看着,等老道长收功之后,孙禄堂才上前抱拳施礼。
“何事?”老道长问道。
“道长容禀”孙禄堂郑重的说道。“在下孙禄堂,这是小徒白景杉。”
“孙某自幼随名师学拳,至今已无寸进,这才出门游历。”孙禄堂先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适才见道长武艺,潇洒、自然,仿佛与天地浑然一体。不才想跟随道长学习一二。”
“孙居士有礼了,相逢即是缘。”老道长笑着说道“孙居士可否先将自身所学展示一二,也好让贫道比较一番。”
“孙某献丑了。”
孙禄堂听了老道长的话之后,就认真的开始展示自身所学。
先是八卦掌:只见孙禄堂好似一条游龙在院中蜿蜒翻腾;之后是形意拳:一会如猛虎下山,一会如燕子穿林,一会又如灵猴献瑞,一会如苍鹰翱翔。
见孙禄堂演示完成,老道长抚须颔首。
“孙居士,还请稍待片刻,也让另徒展示一番,可好?”
白景杉听了老道士的话不由一愣,看着孙禄堂,孙禄堂对白景杉点了点头。
“小子也献丑了。”
说完白景杉也开始展示形意拳和八卦掌,虽不如孙禄堂那样气势凌然,但也已然深得拳法精意。白景杉展示完,准备回到孙禄堂身边,却被老道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