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东非坦噶境内已经2个月了,郑通他们根本没有经历任何像样的抵抗。
这让他十分好奇,难道是因为敌人察知他们的人数太多,根本不敢对战?
他们经历的最多是土著部落的抵抗,但是在大军的碾压下,推平原始部落根本没有难度。
这一路上他们的伤亡大多是热带疾病造成的,登革热、疟疾、黄热病,目前已经有四百多名士兵感染。
虽然随行军医给他们用了药,但是仍旧有士兵因此而丧生。
而且沿途的地形山脉也给他们部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率。
以上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困难,并不会让郑通担心,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敌人到底在哪里。
通过无线电,他得知其他几路远征军,也都没有遭遇过东非殖民军,基本上没有正面战斗过。
越是得不到敌方的消息,郑通越是没底,他不得不放缓部队推进的速度。
他让警卫队加紧修建道路和飞机场,每次行军都要有飞机在前面侦查,防止敌人搞埋伏突袭。
但是飞机毕竟是在空中的,若是敌方刻意隐蔽,几乎难以发现。
是以他还派出大股的侦查部队,充作空中侦查的辅助。
如此谨慎的行军,又过了大半个月,北线远征军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塞伦盖蒂大草原境内。
郑通放心了不少,草原上一马平川,除了要防备迁徙的动物冲撞,其他的都很轻松。
部队的行进路线是曲线前进的,意图能够清扫最大范围的土著人,顺势挤压东非殖民军的生存空间。
但是敌人迟迟不出现,难免让郑通内心忧虑。
从福尔贝克针对英印联军的战略上看,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军人,南华远征军已经进入东非坦噶那么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南华军的意图。
但是这位对手迟迟不出现,总让人难以安心。
“老郑,今晚咱们部队可以睡个好觉了。”
如今已经是8月底了,整个坦噶地区气温降低的很明显,早晚只有十多度,稍不注意就会感冒。
郑通点点头,“老朱,你觉得福尔贝克在想什么?”
因为长时间行军,朱烈的胡须已经很长了,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抱臂拈须。
“从我们目前的推进速度来看,他竟然没有主动出击,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人很有耐心。
他应该在酝酿一次猛烈的攻击,试图一举击败我们的杀招。”
听了朱烈的分析,郑通更加忧心了。
“我也有这样的担心,福尔贝克已经放弃了沿海的口岸城市,他在做垂死挣扎,我们必须得做好随时应对突袭的准备。”
朱烈点头,“嗯,晚上宿营的时候,我会加派几队巡逻兵的,同时把我们的战车和装甲车放在外围,守卫兵营。”
“嗯。”
……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天际露出鱼肚白。
军营中巡逻的士兵们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他们已经开始做琢磨早上吃什么了。
到了这个大草原,他们的食物变得丰富了许多,角马瞪羚都是很好的肉食来源。
搭配上军部的海鲜汤和面条,可以吃一顿很舒服的饱饭。
突然他们感到大地仿似在震颤,站在外围高处的放哨士兵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双眼,但是他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仍旧吹响了警哨。